白毛惊说:“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表嫂的声音。很可能她不让表哥回来。”
“那是有这个可能”我接过,因为白毛跟我说过,木灵哥不出来的原因就是他老婆不同意,而且意见非常大,这次又碰上钉子了。对付木灵老婆,我们整出来的方案是想办法把他儿子弄到县高中去,唯有完成她的心愿,她才会对木灵哥放松。但这事一时半会办不好,只能拖到见了北哥之后。
我这次没打算让木灵哥出来帮我,他也不可能马上就帮我,我只是询问一些关于北哥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战。对高高在上的北哥做不到完全了解,起码也要稍微知道一点,心里才有数。
白毛问:“那怎么办?”
我想也没想,回:“带我去找他,地方不大,我们骑摩托总找得到。”我不能打无准备的仗,在知道北哥不是一个小角色的情况下。
白毛指了指我的头,“佛爷,找到表哥的地方一定有表嫂在,你这头要是被表嫂看到,她肯定不答应。”
白毛所说甚是,我头上还缠着白色绷带,即使带着帽子,稍微一看就能发现,肯定逃不过他表嫂的眼睛。
我对白毛招手,“白毛,你过来,先把我头上的绷带拆一些下来。”
白毛有点胆怯,看着我取下帽子的脑袋,手挡在前面,“佛爷这个我不敢,我又不是医生,拆了对你不好,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吧?”
真没出息,我鄙视地看着他:“看你平时胆子很大,这点事都不敢做。要是这里有面镜子我就自己拆了。再说,受伤是后脑,前面不碍事。”
“佛爷,你不比一般人,我还指望跟着你发起来,这种大意不得。最怕是感染了,我头上这点伤,我马子还老是提醒我消毒。”
他这是想虐狗吗?不过找个了当护士的马子,我家盼盼是医学院的学霸,出来是很牛叉的大医生。我说:“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你拆你就拆。那个……消毒的药水你从你马子那多带几瓶出来,我自己会用。”
白毛瘪了瘪嘴,过来给我拆绷带,他说:“拆下来这些是不能再用了,等回去我让我马子重新给你包一下,正好她今天早班,下午4点下班。”
白毛拆了3分钟,弄得差不多,我把帽子戴上,然后我们骑着摩托车向田间地头出发。
田里的路都是泥巴,很窄,路上青草也长了不少。白毛小心翼翼地开着,摩托车行驶得很好。骑在这种路上,一点不舒畅,如果不是比走路稍微快那么一点,我就宁愿走路了。在田间干活的几个农民,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骑着摩托车来到田间,很是好奇,对我们行了很久的注目礼。
在田间绕了一圈没找到,只能去地里。地都在丘陵上,摩托车开不上,只能走路。
走了不到5分钟,我远远看到一个男人高高举起锄头在挖地,看起来毫不费劲。我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发现果然是木灵哥。
这么好的力气,用在锄头上,实在可惜。
我对着白毛指了指木灵哥所在的方向,”白毛,人在那。“
他吃惊地看着我,“这么远你就能确定?”
我点点头,“当然。”
“佛爷,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少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