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退什么??”他立马停住了。
我抬起手,他脖子一缩。我稍微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他刚刚被烧了头发的脑袋上。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忙把手机放进裤兜里,双手抱住脑袋,以为我还会再拍一次。
我收了手,反问道:“白毛,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他委屈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提示他:“你想想刚才你电话里说了什么。”
他目光低垂想了想,喊道:“佛爷,我刚说的不是真话,绝对违心的。不那么说北哥铁定不会来。”这话我当然不信,他说的每件事都真实发生过,而且有必要每件小事都提到吗?
“你的意思是铁哥要来了?”我板着脸问。
“是的。”白毛回我,“他说这个礼拜六过来。”
事情顺利,我放下心了。让白毛去看医生,自己回那边操场看看战斗情况。突然想到一事,转身问白毛:“白毛,北哥那样的人物怎么接手这么小的事?派下面的人来管不就行了吗?”
白毛听到我的声音,马上转过身,恭敬地站着回我:“北哥是从我们这个镇走出去的人,对这里多少有感情。”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林小北!”
林小北这名我没听说过,是从小没听说过。应该是和我爸同辈的人,闯得比较早,不然我不可能完全没印象。
走到操场边,战斗已接近尾声,地面倒了一边的人,哀嚎着。地上有鲜红的血迹,把操场点缀得格外娇艳。近视的人取下眼镜咋地一看,估计以为是洒满的玫瑰花瓣。青春、热血大概就是这样。平静代表无味,精彩代表代价。
那流出的血,代表这些人都使不完的劲,毫无顾忌的头脑,想干就干了。那是没有克制冲动的疯狂。当然结果是皮肉的痛苦,有人骨头脱臼了,有人腿断了,有人毁容了,他们低沉的嗷嗷叫,是不是只有痛才能体会到真实的存在过。
所幸他们的伤都不是很严重。没倒下的人还在干架,包括虎子和白狼,这两人仍打得难解难分。
兰花指还在跟着摇头,我真想上去把他揍一顿,太TM煞风景了。
“都挺能打,不错!”我走到兰花指身边,拍了拍手。
“你不是溜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兰花指向我看来。
我说:“去厕所上了个大号不行吗?”
他马上和我拉开距离,“没走最好,和我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