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说道:“这哪里是正常,是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笑笑,“妈,你想多了吧,哪来的反常?”
她瞬间安静下来,神神叨叨念道:“你听这风声,你不觉得一阵一阵,听起来特别像有人在抽咽吗?”
我细细一听,是有点这个味道。这个声音像极男人的低沉之音,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与人声音不同的区别。就跟猫发春的叫声跟婴儿的哭声一回事。
我当然立即想到了大槐树。不过,也可能是我心里有了妈的话做暗示,才听出这个效果。
我说:“像是稍微有点像,仅仅是风声而已。你要是有点怕,就先回家睡觉。”
“儿子”她着急地说:“你先别质疑,还是等我把刚才的事听完了,再下结论。”
我环抱双手,“行,妈你说完。”
接着,她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有没有夸张化就不清楚了。
她说,刚起风那会,她正走到商店门口找人打牌。大家都觉得风太大,都往里缩。
她找到了3个牌友:德婶,文雷的妈妈,还有个是水生爷爷。德婶是天宝的妈妈,水生爷爷是盼盼的外公。
4人凑集一桌,打得正high,也不管外面的大风。
打了个把小时,水生爷爷出去小解,回来的时候慌忙地说:“快莫打了,回家睡觉去。”
其他3人都很疑惑,打得好好的,怎么要突然散了,便问他原因。
他说:“商店里的人都走光了,福子喊我们赶快清账,他要关门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关门,他说外面的风声怪,大家都被吓回去了”福子就是开商店家的男人。
那就没办法,只能散了。我妈本来还不怕的,但是在外面走了几步,就觉得背后阴森森地发凉。这么大的风,蜡烛是没法点了。她大着胆子,强装镇定地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两个绿幽幽的光,她知道是一只猫在那里。
但是这两个绿光,不断向她移动,后来直接到她脚跟前,往她身上靠。猫粘人也是有的,不过一般都是边楚楚可怜地叫,边靠过来。
这只猫叫也不叫,我妈本来就有点怕,觉得背后发凉,毫无防备地被猫毛蹭了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直起来了。
但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去去去!”地把猫赶走。这只猫赖着不肯走,我妈就拿打火机吓它。
结果我妈把打火机打亮,自己吓得半死。她看到这只是彻头彻尾的黑猫,关键这只猫的猫毛蓬得贼大,跟个大圆球似的,然后它的尾巴还夹起来。
我妈吓得大步大步地跑起来,管它谁家的猫,被踩死就算。
最TM让人受不了的是,我妈在前面跑,后面那只猫‘喵呜喵呜’地在后面追,大有求我妈带上的意思。
我妈回头想看看那绿光离自己多远了,结果看到她背后有个很大的黑影张着大嘴巴向她扑过来。那嘴巴里头还有液体流出。
我妈心有余悸地说道:“幸亏我家离商店离得近,不然我要被吓死在路上了。”
我妈把一连串事说的这么清楚,肯定是真实发生过,她没那么强的编故事能力。更何况她说大嘴巴里流出液体,这让我想到白天的时候,我在树洞里摸到的液体,不是如出一辙吗?
只怕这黑影是冲着我妈来的,因为挖树洞的主意是我出的。
我说:“妈,你受惊吓了。现在我信了,你赶紧回家睡觉。”如果真如我猜的那样,呆在外面,一个小小的黑色三角形还不足以保护她。
“那你呢?”我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