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就有这么灵敏,能够辨别出很细微的声音,特别对同与不同的判断更是小case。
在我的指点下,我妈连赢了10几盘。从原来的10快,到20块,到30块,到50块,现在到了100块。
坐庄的人脸都白了,喘着嘘气。自从我妈连了5、6盘,很多人都跟风,坐庄的人开一盘输一盘,钱都输见底了。
这一次,硬币又开好了,一直坐庄的那个人没有再掀盖子,大家的钱都已下注。
那人惨笑着说:“这盘我不坐庄了,都输得见底了,再输下去,回去要和老婆吵架的。”然后,他看着我妈:“狼嫂,你来坐庄好了。”
我爸叫狼哥,村人都叫我妈狼嫂。
“我不坐庄!”我妈连忙摆手,“我前面就是被你们怂恿,坐了一回庄才把口袋里的钱输个精光。这次要是再把狼娃子给我的钱输个精光,我明年都不用赌了。”
原来我妈是掀了一回盖子才输光的(谁掀盖子谁就是庄家),我说呢,就她那种赌法,怎么会有输光口袋的时候。
“狼嫂,村长有钱的很,你家的钱哪里输得光?”又有村民这么说,还想鼓动我妈坐庄。
“我不坐庄的,就赌干子和麻子。”我妈也不说别的,就坚持不做庄。
他们转而看向我,“村长,你来坐庄?”
我连忙笑笑拒绝了。现在我对赌钱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我的耳朵能听出结果,赌钱就没意思了。要是我没钱,我还可以凭着这个能力赚钱,可是我家的金条都用不完,我怎么会坑村民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呢?
要是我坐庄,桌面上两边的钱一看,就知道这盘能赢多少输多少,赢他们的钱赢不下手,输掉又不想,干脆不参与为好。
其他的女人也没谁有气魄和底气坐庄,于是这盘就黄了。大家纷纷把自己的钱拿回,这桌也就散了。
但是她们赌钱的乐趣还没降下来,很快跑到别的赌桌去看。
我妈没有再理我,跟着她们跑走了。没一会就被她挤到了里面。
那几桌的庄家看到突然涌过来这么多女人,叫喊着:“我们这桌是10块起底的。”
有的妇女听说10块起底就有点退却了,没往里靠。我妈手里抓着一把钱,底气足得很,还在往里挤。
那桌正是‘风火电’去的那桌,注意到我妈,赶紧给我妈让出了一个位置,“狼嫂,这里来,这里来。”
我妈受了优待在里面赌钱。
空着的这桌没一会又聚满了人。让这桌重新聚起来的人是桂生,也就是老村长,他从人群挤出来,朝外喊道:“人太多了,挤得人汗都出来。干脆我来当庄家,有没有人来?”
听他这么一说,那些女人们又回来了。
我妈也伸着脖子往这边望,但庄家是桂生,她就犹豫了。毕竟前几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妈突然冒出来搞事情,当村长的肯定是桂生。
我妈这人我了解,她为人还是很善良的,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会得罪别人。但那晚,为了让我当上村长,胆子简直太肥了。所以说母爱是伟大,她这么做应该只是想把我绑在高山岭村而已。
桂生见我站在边上,对我十分客气:“村长!你来不来赌一把?”,虽然‘村长’这个词听起来怪怪的,但他脸上挂着笑。
我也笑着回他:“桂生叔,你们赌,我就看看。”
之后,他们都各赌各的,没人理我。我觉得无趣,打算离开赌屋。
正当我走到门口,就见春花迎面朝我走来,脸上挂着笑,我赶紧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