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立即发现引擎盖上满是刮伤的裂痕,挡风的玻璃上还残存着淡蓝色的液体,隐隐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哥亮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拿着蘸满酱油的刷子就涂在法拉利的车窗上,一副很心疼的样子,好像这部车是他家似的:“哎呦喂,看看,你看看都将车窗都弄成了什么样子?车身都毁容了,这都够大家伙儿吃上十年八年的烤鱼了。”
哥亮这个时候还不忘算一笔狗屁经济账,市井小民的形象跃然纸上,周舟彻底的晕菜了。
哥亮啊哥亮,你能不能再市井小民一点儿?就不知道像个男人,将这个罪魁祸首从车里揪出来,暴打一顿么?
确定是这样,哥亮倒也有些见识,一点儿也没有吹嘘,别说是十年的烤雷鸣鱼,单是更换这法拉利的车窗玻璃,都可以买一部豪华的国产私家车了。
雷蒙双腿发软的坐在车里,明明想开门下去,可是手脚居然不听使唤。
换了任何一个人,经历了刚才这么一连串诡异的事情,都会差不多,没有晕厥过去,就算很强悍了。
看着脸色惨白的雷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和惨遭毁容的法拉利,周舟忽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用芊芊手指戳着法拉利的挡风玻璃说,“喂喂,你傻了么?连说话都不会了,该不是被警察叔叔吓坏了吧?还是你肇事逃逸了……”
周舟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这么烂白的说辞都用上了。
要是真如周舟说的肇事逃逸这么简单就好了。
雷蒙现在唯一能够派上用场的也就是嘴了,“胡……说,我那有啊?只是有些累了,让喘口气再说。”
呦呵,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摆大小姐的臭架子。是你喘口气要紧,还是忙活了半天的烤雷鸣鱼要紧?敢情在雷蒙的眼里,踹了人家的野炊聚会,只是为了缓解一下他有些累了这么稀松平常。
周舟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指着车里的雷蒙,跺着脚叫道:“你给我滚出来!我跟你没完!”
周舟鼻子里哼哼有声,哥亮就开始乐了,想着雷蒙一会儿被周舟修理的很惨,他就开始暗自得意了。
雷蒙实在是不想将刚才的诡异事情说出来,即使他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只会骂他神经病。
与其被人耻笑,不如将这些诡异的东西烂在肚里。
现在最为紧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将受伤的韩重救醒过来再说。
帝斯曼,苏珂美和卿山宇三人生生错过了一场大戏,那是被周舟奴役的结果,派他们去超市买些啤酒饮料回来。
苏珂美送她的美酒,周舟当然舍不得喝,得留下来好好的珍藏。
这么奢华毕业聚会和生日烧烤,没有酒怎么行呢?
周舟决定也要来个不醉不归。
苏珂美摇摆着腰肢,舔着雪糕挽着帝斯曼向雷鸣湖边走来,远远的就看见了那部法拉利,车轮子还在雷鸣湖的水里冒着丝丝热气,便笑道:“也忒夸张点儿了吧?居然将车飙到了水里,差一点儿就进雷鸣湖里游泳了……”
下一刻,苏珂美就有些生不如死了,这大半天忙活的烤鱼,都跌在了地上,篝火堆里冒着青烟,火星都找不到了。
这也太不珍惜劳动人民的果实了吧?有钱,也不带你这么玩儿滴!
“什么状况啊?”卿山宇抱着一箱子,里面塞满了饮料和啤酒,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看着雷蒙家的法拉利,气喘吁吁问。
“你得问这个神经病才知道呢!”周舟撅着嘴指着车里的雷蒙说。
“这是玩儿哪一出啊?车里还有个帅哥呢?”苏珂美咋咋呼呼起来。
雷蒙在车里神情呆滞,没有回答。
“卿山宇,你说这妞是不是个变态狂啊?将法拉利都弄成了什么样儿?不心疼么……”帝斯曼叫道。
帝斯曼是爱车之人,这部法拉利的毁容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不同于那部道奇公羊的面目全非。
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好久都没有卿山宇的回音,帝斯曼扭头看卿山宇的时候,这小子竟然一头睡了过去,姿势难看极了,装着啤酒饮料的箱子歪在一边,散落了一地。
帝斯曼收拾着啤酒和饮料,自语道:“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真不知道,卿山宇的祖宗是不是埋在了瞌睡虫堆里。
卿山宇上课的时候睡觉也许是为了逃避老师的喋喋不休的说教,这不是已经毕业了解放了么?在野炊聚会,卿山宇也能瞬间睡得像个死猪。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帝斯曼问苏珂美:“你说卿山宇是不是有病呢?怎么这么喜欢睡觉?真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猪托生的。”
苏珂美掩嘴而笑,“有可能,刚才我们在后山捡树枝的时候,他就睡着了一次呢,怎么这会儿又睡过去了?难道昨晚没有睡么?这个花心的大萝卜!不管了!”
“这都你这个《当月娱经》第一娱记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周舟笑道。
帝斯曼虽然被周舟骂成了乌鸦嘴,但是心地还有些得意。
一个人要是被人说成第一乌鸦嘴,那就证明其影响力非凡,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