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定是有人被马蜂蛰伤了。”韩重叫道。
汪汪汪——
一只黑色的土狗看见有人,便乱吠了起来。白若男虽然养了一只巨大的藏獒,那是宠物,不禁对这小小的黑狗犯怵了。
“白大队长这只狗,就交给你了。可不许伤害他,那可是人家的宠物哦。”韩重笑道,和夏老爷子夺门而进,冲着呻吟声而去。
“白若男,你可别告诉我,连这只小小的土狗都怕哦。”王立峰这小子诚心想看白若男的笑话。
“谁说的,我家那只藏獒你是见过了,再笑话我,我回去一定放出来咬你!”白若男威胁王立峰说,不过双腿很没有骨气的直打哆嗦。
王立峰找了机会飞也似的向屋子里逃去,把白若男和凌馨儿无情的丢在那只乱吠的黑狗面前。
白若男跺足喊道:“王立峰,你给我回来!”白若男还没有叫完,王立峰的人影儿早已经消失在门边。
王立峰这没有义气的家伙,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伶花惜玉之心啊?就让这两个大美女独自面对这么一条凶恶的狗狗。
“不怕,馨儿,看我的。”白若男笑了,对着那只小黑狗,扔了一块饼干过去。
天呐?这小妮子是想贿赂这只黑狗,管用么?
难不成这狗狗也是一吃货?见了美食,就不咬人啦?真心值得期待。
咗咗咗——
白若男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那只黑狗果然停止了叫唤,朝白若男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巴,样子颇为亲昵。
难道这狗狗也喜欢这美女?什么世道,连山间的土狗,都开始好色了,真是兽心不古啊!
这黑狗吃着饼干,凌馨儿便和白若男进门了。
韩重和夏老爷子看着床上躺着一对夫妇,床边一个小男孩儿正在咿咿呀呀的哭泣。
呻吟就是从这对躺在床上的夫妇嘴里传出来的。这男人的半边脸已经肿的像个冬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女的趴在床上,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状况,看来也是被马蜂蛰伤了。
“小弟弟,你家大人这是怎么啦?”韩重蹲下身子问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是的,这不是找不到话头么,韩重也只好如此了。
小男孩儿抹了一把眼泪,哭道:“我爸爸妈妈早上放牛割草的时候,被马蜂给蛰伤了。”
韩重摸着小男孩儿的头说:“不要紧的,我们是城里来的医生,不要怕。”
小男儿孩儿听说这几人是医生,就问:“你可以治好马蜂蜇人吗?”
这小男孩儿倒是很聪明,一听说来人是医生,立即就问可不可以治好马蜂蛰伤的病。聪明如斯,前途不可限量也。
“当然可以啦,别哭了,乖!”夏老爷子安慰道,看来这夏老爷子是心有成竹了,大话都已经放出来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从手撑起身子,扭头就看见三男两女站在自己床前,皱着眉头问:“你们不是乡里的医生啊?”
敢情这女人,把韩重他们当成了乡里来的医生。
那男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挣扎坐了起来,从眼睛缝里依稀的看见屋里有人,他实在是太难受了,都懒得说话,像是在极力的掩饰痛苦,来保存体力。
韩重说:“我们是医生,城里来做志愿者的,这是我们的同事。”
女的听说是城里来的志愿者医生,这下可有救了,而且她听说城里来的志愿者医生,都是不要钱给人治病的。不过,她瞬间又开始担心起来,因为有人说这些志愿者医生,很多都只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充其量也就是实习生,拿人练手的。事已至此,没有办法了,实习生就实习生吧,死马当做活马医算了。这马蜂蛰伤了,还真是活受罪啊,而且还死了人。自己这两口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女的忍着呻吟,仔细的看了一下众人,见都是些年轻人,果然都是写实习的学生,看来传言不假。只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她估计夏老爷子就是这一群人中最厉害的了,似乎有些失望,嘴里应道:“哦,原来是城里来的医生啊。”
“你这是什么时候,被马蜂蛰伤的?”韩重问。
女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皱了一下眉头,“早上,我在田边割草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马蜂,蛰了我屁股,我捂着脑袋撒腿就跑,大叫有马蜂,我老公躲避不及,就被马蜂蛰成这样了。我的手臂也被马蜂蛰了好几下,说完捋起衣袖,一双手臂果然都红肿无比。”
王立峰想笑,这女的被马蜂蛰伤了屁股,一定好看的紧。
“二娃子,给医生们烧水泡茶。”女的吩咐那个七八岁光景的小男孩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