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上面对医疗保健这块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高了,对医院的补助力度也是越来越多,每年光从国外进口医疗设备的费用至少也有十几个亿,医院设备早就更新换代了,脱敏疗法早就广泛运用到哮喘疾病的临床治疗,治疗风险早就降到了最低。”
“根据最近两年国内各大医院的数据分析,脱敏疗法无法耐受的比例才不到6.7%,所以,贺小姐完全不需要过分顾虑!”汪天驰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耐受性只是一个方面,减敏疗法太耗费时间了,舌下脱敏一般两年,皮下注射脱敏又要至少三年,注射脱敏的前半年需要每周一次,半年以后还需要两周注射一次,到最后的一月一次。”贺兰心里就跟明镜似得,非常清楚对方提出脱敏疗法真正动机。
“我这把老骨头哪受得起那种折腾,还是喝点中药慢慢调理吧。”贺老无奈摇头,出言婉拒了对方的提议。
采用脱敏疗法必须一气呵成,一旦中途停止注射,前功尽弃不说,甚至还有可能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治疗舌下注射引发的过敏性鼻炎,或者体内激素失衡症。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在接受脱敏疗法的整个过程里,身体随时有可能发生一系列过敏反应,一旦应变不及时,没能及时缓解过敏症状,就有可能对生命构成严重的威胁,所以,整个治疗过程里必须全程有医护人员看护。
这也就意味着,整个治疗过程都要在医院里进行,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两年,贺兰自认为自己没法耐得住性子,恐怕连一个月都待不住。
再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采取脱敏疗法治疗哮喘,燕京协和医院自然成了首选,那可是汪家地盘,从院长到各个科系的主任大夫,汪家可是占了大半,毫不夸张的说,协和医院至少有60%的股份掌握在汪家手里。
汪天驰这招请君入瓮的把戏,哪能瞒得过贺老先生的眼睛。
“哎!”汪天驰长叹一声,神情颇为无奈,“要不是汪家祖上有家训,凭着我们两家的交情,大哥怎么可能舍不得一颗升龙丹呢,其实彬卫的家世、才貌和人品都算上乘,跟贺小姐又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咱们两家的关系能再进一步岂不是更好?”
“子矜从小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性子我很了解,年纪轻轻的,根本就没有疯够嘛,按照新社会的观念来说,她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呢,就由着她在外面再疯几年吧。”贺老先生简单的几句玩笑,却也足够表面贺家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
婚姻大事,绝非儿戏,跟孙女的终身幸福比起来,别说是区区一颗升龙丹,就算汪家拿整卷《青苗丹方》过来也不好使,相比这个汪彬卫而言,贺兰反而更看好老友麦玉阳的那个外孙。
“贺爷爷,我对子矜绝对是真心的,只要婚事一定下来,我马上把升龙丹给您送过来,肯定能彻底治愈您的哮喘病的。”汪彬卫听贺老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顿时急着表态。
汪天驰眼角一眯,暗恨自己这个侄子太心急了,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窍,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必然惹来贺兰反感,汪、贺两家联姻的阻力只会越来越大。
“老先生千万别误会,彬卫也是替您的病情着想,汪家祖训如此,升龙丹只能用在汪家族人身上,只要贺小姐跟彬卫喜结连理,咱们两家自然不分彼此,升龙丹用来给老先生治病,就不算违背祖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