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郭建亭和朱度两个人,一直在南阳市区生活,做生意的时候消息还算灵通,经常跟三教九流各种人打交道,听说过不少有关“麦师傅”的传闻,只是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把麦冬和神秘莫测的麦师傅联系在一起!
唯独那个瘌痢头,也许是被麦冬气的不轻,平时那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也落下了,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厉声喝道:“姐夫,就是这小子伤了我们十几个兄弟,口气狂的没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让兄弟们废了那小子一条腿,就当给兄弟们出口气了!”
丘京龙眉角一跳,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都怪自己平时太惯着这个小舅子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竟然妄言废掉麦师傅一条腿,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麦师傅,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小舅子眼光浅,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有冲撞到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一些,回头我让他亲自登门向您赔礼道歉。”丘京龙弯腰端起桌面上的茶壶,恭恭敬敬的给麦冬添茶。
麦冬总算抬头看了丘京龙一眼,疑惑的问道:“你见过我?”
“去年南阳不是举办了一场私人拍卖会吗,当时受到药协董会长的邀请,有幸见过麦师傅一面。”丘京龙知道麦冬不一定能记得在他,赶紧解释道。
听闻此言,麦冬眼底多了一丝明悟,当初白教授邀请他去参加拍卖会,后来遇到了牛道人和赵刚等人,当时药协那边还去了七八个医药企业的老板,想来这位丘会长就是其中一个。
“那个癞痢头是你小舅子?”麦冬端着茶杯,侧头看着癞痢头,轻飘飘的说道:“你没来以前,我说过要当着你的面扇他几个大耳光子…”
丘京龙哪敢废话,一脸严肃的道:“这事哪敢劳烦麦师傅您亲自出手,几个大耳光子算是便宜他了,多亏麦师傅高抬贵手!”
这边话音刚落,丘京龙便二话不说的转身,几个箭步冲到小舅子面前,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扇过去,怒喝道:“你TM瞎了狗眼了,敢对麦师傅不敬,还不赶紧跪下来磕头认错,余老二,你还愣着干什么,凡是今天动了手的,统统先扇十个大耳光子。”
余老二是丘京龙的贴身保镖,在丘氏集团里的地位显然不低,听到大哥的吩咐,凶神恶煞的朝那群混子扑过去,怒目一瞪,凡是动过手统统扇了十个大耳光子。
瘌痢头有点懵了,心有不甘的喊道:“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姐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肯定会不高兴的,有没有搞错,开口骂你的,出手打伤兄弟们的是那群外地小子,你这样对兄弟们,就不怕大家心寒吗…”
丘京龙真是怒其不争,他刚才在言语中已经充分暗示了,谁能想到自己这位小舅子竟然蠢的无可救药,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
听到小舅子的这番呼喊,丘京龙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了,恨不得一巴掌扇晕对方,免得自己这位小舅子口无遮拦,说多错多,最后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辛亏余老二心思活络,一记窝心拳捶在瘌痢头的小腹上,硬生生把对方嘴里的话给堵回去了,随后小声提醒道:“不想死就先闭嘴,再这样闹下去当心小命不保,那位麦师傅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就连你姐夫也得罪不起!”
癞痢头像是被当头破了一盆凉水,总算冷静下来了,开始琢磨起“麦师傅”这个称呼来,总算想起什么来了,刹那间面色一片惨白。
余老二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随后又宽慰道:“也别太心灰意冷,丘会长肯定会尽力保全你的,不管怎么样,按照你姐夫的指示做,不会害你的。”
癞痢头唯唯若若的点头,眼里满是惊骇之色,双腿更是颤抖不已,干脆“噗通”一声跪在脏乱的地面上,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一个劲给麦冬磕头认错。
麦冬任由他跪在那边磕头,依旧低头喝着茶水,场面顿时寂静下来,丘京龙不管随便插嘴,朱度和郭建亭还处在震惊当中,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文雪和宋敏蓉一脸复杂的看着麦冬。
薛正炎的眉头越皱越紧,刚才丘京龙的一系列表现太出人意料了,哪怕是面对云沙那位范爷,他也不需要把位置摆的这样卑微,难道眼前那个少年的能量比白鹭山庄的范爷还要可怕?
被余老二扇了耳光的混子们,心里更是忐忑,跟着瘌痢头有样学样,呼啦啦跪了一圈下去,一群江湖混子跪着向几个少年求饶,场面看上去非常滑稽。
“行了,今天这夜市也逛不成了,还是早点回酒店休息,明天还要出发去侗寨呢。”麦冬喝完最后一杯热茶,干脆利落的起身,招呼郭建亭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丘京龙等人楞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郭建亭和朱度两人虽然有一肚子疑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开口询问,出于礼貌,临走时,宋敏蓉拉着文雪过去跟白梦瑶道了一声别,三个女孩简单寒暄了几句,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以后,就算匆匆道别了。
丘京龙站在原地躬身行礼,哪敢有丝毫阻拦,等麦冬他们彻底离开夜市一条街以后,才慢慢直起腰杆,操起身边的凳子冲小舅子身上招呼,“想害死我是吧,从明天开始,会所里的事交给余老二打理,你TM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哪也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