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拔山河!”
麦冬眼眸金光爆闪,浑身上下更是金光流转,像是被楚霸王附体一般,神勇无比,手里像是举着万吨巨鼎,澎湃的金色罡风瞬间笼罩全身,正如当年楚霸王举鼎,一怒之威寒九州。
这时候,他的拳头就如同金色铜鼎,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如夜空当中的流星滑落,以一条笔直的路线硬生生撞在穆水寒的拳头上。
他这一拳,酣畅淋漓,似泰山压顶,威不可挡。
“轰隆!”
两股拳风凭空炸裂,气浪席卷而来,整个悬壶坊似乎为之一颤,所有人都从铺子里跑出来,带着好奇的目光朝这边望过来,完全搞不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麦家丹铺前,被这股气浪掀的一片狼藉,摆在门口的花篮东倒西歪,迎宾水牌更是四分五裂,丹铺前厅的窗户和橱柜尽数碎裂,玻璃残渣碎的满地都是,那颗老槐树落叶纷纷,就连大理石台阶都出现了几道明显的裂纹。
奇怪的是,麦冬跟穆水寒交手,最后受伤的却是耿秋明。
等这股气浪彻底消失以后,众人抬眼看去,就见耿秋明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大腿被穆水寒手里的钢珠洞穿而过,嘴角挂着血迹,头发凌乱不堪,哪还有半点之前的微风?
要不是在最后关头,穆水寒出手挡住袭向他的气浪,耿秋明就不止是受伤这么简单了,按照麦冬的打算,原本是要顺便取了他这条狗命的。
麦冬站在原地,反佛从来就没有都过,脚下的地面至少下陷了三十厘米,他脸上的笑意却依旧如故,好像眼前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一般。
“原来是失传已久的霸王拳,比少林寺的金刚拳更为霸道,这样的年纪,内劲已然浑厚到这种地步,将来的成就只怕高的惊人,今日一战,不管胜负如何,我穆水寒都不算白跑了这一趟!”穆水寒整个人如同定海神针般站在原地,脸上竟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麦冬从头到尾没再看耿秋明一眼,而是踏脚再次往前迈出一步,跟穆水寒之间仅仅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
耿秋明这种货色还不配让麦冬放在眼里,要取他性命不过是一个呼吸间的事情,但这个穆水寒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一旦对方活着离开湘南,对麦冬来说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自己当然不惧,可是孟阎王、卓清扬、族里的宗亲甚至身边的朋友,在化劲宗师面前完全没有自保能力!
况且穆水寒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岁上下,武道一途或可再进一步,到那时候,再想解决这个麻烦恐怕就会难上加难,他是迄今为此,麦冬遇到的最强敌手!
发生巨鹿别墅的围杀事件以前,麦冬或许会考虑息事宁人,然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已经受过范无救的教训,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天麦冬若是网开一面放对方离开,下次再遇上,对方又是否愿意放他一条活路?
“没想到,你才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却又这样逆天的习武天赋,民国以后,二十岁上下练成化劲的宗师屈指可数,你跟当年那位前辈非常相似。”穆水寒负手而立,身上的布衫猎猎作响,只有一派大师风范。
“那位前辈惊才绝艳,二十岁前便已习得百家拳法,以一人之力挑战国内无数高手,威震内外,被誉为国内禅宗大师,四十岁时化劲巅峰,修成绝学浑天罡劲,拥有金刚不败之体。”穆水寒神色肃穆的道。
“据说这位前辈已经闭关十年,武道恐怕已至化劲巅峰,距离罡劲恐怕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