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诸葛先生,穷极一生,几十年潜心研究,到现在只是初窥门径而已,这样看来,华夏丹道一门,懂得制药炼丹的人怕是凤毛麟角,真正掌握药材炮炙,丹药配方的道门传人,就更不用说了。
想了想,麦冬再次开口问道:“那丹道宗到底又是什么来路?”
“无论春晖堂背后的丹宿派,还是香潭传承百年的丹道宗,还有流毒般活动在川省和粤东的丹拳门,归根而论只是武当道家的三个分支!”
原来如此,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只是一个派系分离出去的不同分支,丹宿派专研丹药炼制,却因为配方缺失在国内籍籍无名,丹道宗就更惨了,门内弟子走的走散的散,眼看就将分崩离析,唯独这丹拳门,竟然沦落为专研虎狼之药的医界毒瘤!
“虽然都是三丰真人一脉的分支,武当派几百年历史,经历大小战乱无数,道藏经书损毁严重,许多传承早就断绝了。”说到这里,诸葛先生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不知道麦先生师承何处?”
麦冬闻言神情微微一愣,转而笑道:“我自幼跟着姥爷学习药草知识,后又在医科大学进修几年,对道家各种派系传承的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
“原来麦先生家学渊源,年纪轻轻就能熟知奇丹和药鼎的典故,想必老先生定是一位隐士高人啊,如此看来,老朽真是孤陋寡闻啦!”诸葛先生捶胸顿足,端起面前的酒杯,脖子一仰,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在诸葛看来,麦冬在炼丹制药这门技艺上的能力深不可测,放眼整个华夏也是屈指可数,恐怕也只有那些拥有道家正统的隐士高人,才能教导出一位如此耀眼的后辈。
诸葛跟麦冬之间的交流,让周围这群南阳富豪听的云山雾罩,根本就插不上嘴。
在此之前,他们只是对中药养生和传统武术有过耳闻,却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经过今日之事,他们总算见识到传统丹药的神奇之处,国术武学的超然之威,对麦冬和诸葛谈论的每一句话,自然深信不疑。
这群富豪心里,几乎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原来在我们熟知的社会之中,竟然真的存在这样的炼丹宗门,华夏武学练到极致,一拳就可穿金裂石,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卓清扬在武学上的见识远非一般人能比,举起酒杯笑道:“麦先生这套金刚怒目的拳法,刚猛无比,一拳出,天地变,更是结合了宋氏形意拳虎豹雷音的炼体之法,整个湘南省,能接住麦先生这一拳的人,恐怕没几个了!”
他不愧是湘南的国术大家,几十年磨炼筋骨,眼光更是刁钻老辣。
“对啊,麦师傅,我看您也就二十岁出头,在医药上的学识就已经达到如此惊人的地步,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向陈会长推荐,邀请麦先生加入我们湘南医药协会。”董启明笑着插嘴道。
“这次白教授能请到麦先生这样的高人,真是我们协会的荣幸!”
麦冬心里觉得好笑,这个董启明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的功夫到是一流。
有人带头,其他富豪自然要跟着附和一番,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几乎把所有赞美的词汇都用上了,麦冬哭笑不得的坐在酒桌前,富豪们抢着给他敬酒,为了讨好麦冬,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柳静雯一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羡慕的看着麦冬一杯一杯的饮酒,越看越觉得潇洒,这样一想,心口不免再次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