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只是把玉儿支开,让你静一下,你忙吧。”天一说着就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可能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望着天一离开的背影,谈冬心中一惊,难道天一知道了自己和媚四的事?还是……
正当谈冬胡思乱想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喂,冬子,中午回来吃饭吗?”是阿蛮的声音。自从胡阿蛮身体恢复后,谈冬就搬着和许阿蛮住到了一起,阿蛮现在没有工作,每天就在家里带带孩子,打扫打扫卫生,帮谈冬做做饭,洗洗衣服。对谈冬的冷热起居可以说照顾的是无微不至,早就超过了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完全是妻子对丈夫的那种关心。
“好的,蛮子姐,你中午多做两个菜,我想喝点酒。”谈冬对许阿蛮说。
其实,他现在有餐馆、有公司食堂,还有完全可以去外面任何地方吃饭,可只有回去和许阿蛮和孩子一起,谈冬才有家的感觉。
离开爷爷这么长时间了,只有见到许阿蛮,谈冬才又觉得自己有了家,那是一种亲情。
也只有在家里,谈冬才感觉到自己是完全放松的,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
今天,媚四走了,谈冬不知道自己对媚四是什么感觉,也许就是他自己说的他们是一类人,尽管他知道媚四不会是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心痛,他现在需要好好的喝一顿来麻醉自己。
饭桌上,谈冬基本没有吃菜,虽然他让许阿蛮多做了几个菜,他却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阿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谈冬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着辛辣的烈酒。
她是个弱女人,曾经经历过完破碎的婚姻与潦倒的生活,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
可她又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对于谈冬,她从心底里爱护,却又只能是那种敬护。
甚至,在她的心底深处,她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女仆的位置,谈冬就是她的主人,虽然他们姐弟相称。
看到一瓶就快见了底,阿蛮才说:“冬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喝点酒,睡一觉就没事了,醒来后又是一个艳阳天。世上没有磨不开的事、没有趟不过的河。”
说着,阿蛮站起来,把谈冬的头轻轻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她想用自己女人并不宽阔的胸膛去安抚这个男人难得一次脆弱地心。
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谈冬闭上眼,就这样把头偎在阿蛮的怀里,这才是家,才是他想要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