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话好好说嘛!那么现在,公主,您不介意把刚才的情况再说一遍吧。”侯经理问道。
“他冲到车门前意图接近我,我可以不计较,他是在遵照酒店规矩行事,可是侍女喝斥他不准偷看,他竟然低声嘀咕说那样的话,……我小夜家女子个个冰清玉洁,岂能容他如此玷污于我,如若在吾国,我早一剑取了这登徒子项上人头,无奈这是在贵国……”公主声音突然哽咽,指着我抽泣起来,说不下去。
女人一哭,我先慌了神,好像我真的说了下流无耻的话,侯经理面色未变,追问道:“既然他是小声说的,公主您是怎么听到的?”
“本公主生来听力极好,即使相隔十余米,你只要声带发声,我必能听到。侯先生要是不信,现场一试便知。”
“我相信你,公主。那小高到底说了您什么,可以透露给我吗?”
公主只是哭,不再说话。侯经理再问公主的随从,只有离我最近的银五听到了,她气愤地说:“这个人说,我们公主……反正是侮辱人的话!早就看他的眼神不对,两眼贼光闪闪,光盯着公主看,不知避讳。不让他看,他还来劲了,说这样的流氓话。他什么意思啊?想把我们公主扒光了看吗?呸,你一个低贱的人类臭男人,能和我们公主站在同一片蓝天下,已属祖上烧高香,居然对我们公主有非分之想,这要在我们国家,早被乱刀分尸了……”
“高程程,你是怎么说的?”侯经理打断银五的话,扭头问我。
“经理,我承认说过俏皮话,可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说夜郎公主裹得那么严,大家都看不到她的花容月貌,假如因此冒犯了您的宗教信仰,我向您道歉。不过您要说我有卑鄙下流的想法,那真是冤枉我了。”
“你……”夜郎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对侯经理说:“到此时他还在狡辩,此事如不能妥善解决,吾国将取消在贵酒店的预订。即便如此,吾等也不会善罢甘休,定将此事诉诸公堂,搏回我弯月轮的清白名声。”
原来她叫弯月轮,她还是不小心泄露了自己名字。侯经理冲我使眼色,我这点机灵劲还是有的,连连对弯月轮公主鞠躬,嘴里说道:“公主,对不起,是我错了,给您造成了心里伤害,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没别的意思。我们中原男人最知礼义廉耻,绝不会有肮脏想法。如果您还不解气,可以打我一顿出出气。”
“哼,你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打不动你,想以苦肉计博取我同情?办不到。在夜郎国,女子被男子玷污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杀了他一了百了;二是阉了他,让他一世为仆。这里不是夜郎国,杀你不行,阉你也不行,我就变通一下,在我入住酒店的日子里,你来负责给首席套房打卫生,当一个月奴仆。侯经理,假如您同意这种处理方式,我还在贵酒店入住。”
“这个我就可以做主,就看我们程程兄弟乐不乐意?”
侯经理把我叫到一边,目光很热切地看着我说:“兄弟,我知道委屈了你,可假如一晚上两万多的订单飞了,董事长不扒了你的皮!我可以跟她讲条件,不能虐待你,你就辛苦这一个月,这一单做完我给你放半月大假,怎么样?”
条件是挺优厚的,我知道如果答应,酒店一个月能多收入60多万元,可前提条件是,我得给这不讲理的冒牌公主折磨一个月,像她这样神经过敏,我真不确定最后还能活着。她的那些女侍从,更像是保镖,随便找出一个来,都能捏死我。如果不答应呢?酒店损失了这么多,这份工作我还能保住吗?又得睡大街、到垃圾箱里翻东西吃,居无定所,三餐不继。不能,我再不能过那种日子,即使被打死也比饿死强,饿着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我靠,真是祸从口出。这算句什么话,国内女子听见也不过大骂一通,不至于要逼人为妈吧,真是倒霉到祖宗家去了。不过权衡再三,现实情况由不得我不低头,我只好勉强点了点头。爷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不说话光干活,你还能把我怎么地?
看我点了头,弯月轮公主哼了一声,我能感觉到,隔着黑纱射出两道目光,冰冷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