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出声来,这个华哥,有点意思。华哥又用责怪的语气对我说:“兄弟,你怎么不问强哥的情况?”
“看你这么高兴,强哥肯定没大碍。我想问的是,强哥什么时候放我走?”
“聪明!咱们强哥早醒过来了,没伤到骨头,右手伤口已经缝合,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华哥吩咐,下午有事要办,今晚为你摆酒接风。小兄弟,看你的头发,应该是刚放出来没多久吧?”
“刚出来三五天……”我脸上发烧,忘记自己还顶着个大光头,也是个有前科的人。
“那你应该还没工作,假如不嫌弃这里条件简陋的话,先暂住两天。好不好?”
妈的,我说不好你们能放我走吗?当然,我也只敢腹诽了。虽然看到华哥一副诚恳到二十万分的表情,我很想一拳砸上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猫在客房里,华哥让我好好休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让两个美女过来陪我,被我红着脸婉拒。不过,一旦真正闲坐下来,我才能体会是多么无聊,真后悔,该让那两位姐姐陪我的,有一个长得蛮不错的,胸看上去只比黄婉儿小一点,不由得多瞄了一眼。
我要疯了,这是被软禁的节奏吗?忽然听得楼下有人大喊,“强哥,你饶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还有两个孩子啊。”声音绝望嘶哑,后来就含混不清,像是被堵上了,一声声惨叫传过来,听得我汗毛倒竖,没多久,惨叫渐弱下去,直到声息全无。我打了个冷战,在这里死个把人,跟死只猫狗差不多。
终于到了晚上,初夏的夜晚,7点钟天刚擦黑。服务员敲门给我送来一身新衣,面料沉甸甸的。然后领着我到了一处客房,房间里早摆上一个大圆桌,挤挤挨挨坐了一桌子人。我一进门,就被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晃花了眼,还没看清楚,就听到一个人放声大笑,中气十足,“瞧瞧,大恩人来了!小嫣,你看帅不帅?替我给你天哥一个拥抱。”
原来那个美女姐姐叫小嫣,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露腿旗袍,张着雪白的双臂挺着****来拥抱我,我红着脸,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不由得心里一荡。想到下午的惨叫声,我心里打了个突,急速回归清醒,打量说话的人。
昨晚一身是血、被我用布条捆成棕子的人,也就是强哥,今天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棕子四十多岁,体格健硕,肤色微黑,右手还吊着绷带,眼神犀利狡黠,嘴角笑起稍有点歪。他摊着左手走过来和我拥抱,个子比我稍矮。
“我方大强就是福大命大,这么被人陷害,阎王爷铁了心不收我,玉面小蛇一定气得要吐血了!”
“强哥,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华哥跟着抬轿。
“不管怎么说,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极天小弟啦。”强哥把我拉到他右边的座位,强按着我坐下,“小天,别怪哥哥冒昧,吃饭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家长辈里可有个叫极隼的?”
我浑身一震,他怎么知道爷爷的名字,是寻仇的还是报恩的,我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