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多年前,我那时才几岁,到底是多少岁,我已经忘记了,因为我那时很小,所以记忆很模糊。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有一段记忆,是我挥之不去的。”
王枭安静的听着杨蕾的讲述。
只听杨蕾继续说道:“记得四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带着我去旅游…………。”
认识杨蕾这么长的时间,相处这么久,还没听到过她妈妈的消息。没想到今天晚上,杨蕾居然会对自己提起她的妈妈。
难道,难道是因为杨蕾心灰意冷,认为必死无疑,所以在临死之前想起曾经的妈妈。
王枭的心情是沉重,难受。
只听杨蕾说道:“那一次,爸爸与妈妈带我出去游玩,至于是去哪里,我已经忘记了,因为由于年龄很小,所以我当时的记忆很模糊。我只是记树林中突然间刮起大风,爸爸与妈妈露出恐惧表情,之后他们把我藏在一个地洞中,叫我不要出声,那个地洞很黑,就像今天晚上一样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爸爸与妈妈离去之后,我独自一人很害怕,痛哭失声。”
听到杨蕾的讲述,王枭感同身受,虽然他没有经历那种情况,但是能想象得到一个几岁的孩子,离开爸爸妈妈之后,在漆黑如墨的地洞,肯定极其恐惧。
“我当时在漆黑的地洞中,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很久很久,我又冷,又饿,又怕,所以在漆黑的地洞中一直哭泣,只希望爸爸与妈妈快点回来。可是等了很久很久,爸爸与妈妈还是没有回来。害怕的哭泣中,我好像昏迷了几次,应该是饿的昏迷,也有可能是睡着了又醒…………。”
王枭紧紧地抱住杨蕾,没想到杨蕾小时候,居然遭受过这样的处境。
“后来,我迷迷糊糊的记得,只有爸爸一个人回来,妈妈则是不见了。爸爸将我从地洞中抱出来,我哭着要妈妈,爸爸告诉我,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很多年之后才回来。后来我逐渐长大了,每次向爸爸问起这件事,爸爸的表情都很严肃,而且还告诉我,这件事永远都不要提。我真的好想妈妈,可是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由于我每次提起这件事,爸爸都很伤心痛苦,所以我实在是不忍心再提起。而且长大之后我就怕黑,如果一个人在黑夜中,会忍不住的恐惧”
随着杨蕾的讲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要睡着了。听着她的讲述,王枭怀疑,杨蕾的父母,当时肯定是遇到仇家了,所以两人将杨蕾给藏起来,之后一起去对付仇家。
或许因为仇家的实力太强大了,所以两人不敌。或许杨蕾的妈妈,与那人同归于尽,也有其他可能。波叔独自回来后,便从地洞中将杨蕾抱出,之后将杨蕾被带走,从此以后独自抚养她。
由此看来,波叔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别看他平时疯疯癫癫的,似乎神经有些不管事,但或许,他的身份背景不简单,有可能是大隐隐于市,原本是一个武林人士。
“杨蕾,如果你想睡觉,那你就睡吧,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一辈子陪伴着你。”王枭轻轻吻着杨蕾的额头,而杨蕾则是一动不动,并没有躲避,或许她已经不在意了,也或许,她将王枭当成自己的男人。
从飞机出事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十个小时,为何还没见到救援队伍。玛德,那些人办事真是拖拖拉拉的,一旦效益也没有。不过也不能怪那些人,因为他们办事,得要讲究流程。
曾经有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农民家的田被水淹了,于是他找相关部门。之后,一号领导召集本部班子的人召开会议,商量这件事怎么处理,然后,有人说这里农业局的问题。
于是,这个领导找来农业局的人开会,农业局的人则是说,这里水利局的问题。于是,这个领导又找来水利局的人,谁知水利局的人说什么,这问题太复杂了,需要地质队等等部门的配合。当开了几次会议后,决定所有人一起去看看,结果走到田边,发现那个农民自己去田中挖了一条排水沟,将这件事给解决了。
所以王枭知道,救援队伍的人还没到,肯定是召开会议耽搁了太多的时间。首先请气象局的人来,了解气候问题。气象局的人肯定会说,海面上昼夜温差很大,将会给救援来到一定的麻烦。之后,其他专家又说,无法确定位置,只能加大范围,这为救援带来麻烦,还有其他专家又会说,估计就算幸存者成功的跳伞,降落到了海面后,也是九死一生。
尼玛,所有人都发言,都说一些没用的话,这些问题,就算一个普通百姓都知道的。等那些鸟人开会几个小时后,黄花菜都凉了。海面上吹起了海风,好在海风是从身后传来。
随着海风的出现,降落伞制作的小舟,则是一路飘飘荡荡的前行。王枭看不清四周的情况,他只能感觉到,小舟如此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随着海浪的涌动上下起伏。
好在海浪不大,否则的话,一旦掀翻了小舟后,他与杨蕾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海水给冻死。尼玛,但愿今夜海风不大,能风平浪静,就算要翻船,也等天亮后再说吧。王枭抱着杨蕾,坐在小舟上,而随波逐流的小舟,则是将他们送往前方。
此时的王枭,也只能顺其自然,只能祈祷上天了。寒风刺骨,王枭的身体因为寒冷,也变得逐渐僵硬,他抱着杨蕾的双手,也是越来越麻木。本来想给杨蕾输送一点真气,让她的身体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