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欣慰的看了眼张耀辉,随即匆匆离去了。
回到医院时,我直奔美男子的病房。
对于杀死杨为民的事,我可以瞒住别人,但我不会瞒美男子。我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将今晚的情况全说给了美男子听。
美男子的伤势还没好,再听到我这话,他整个人直接不好了。眼神里尽是担忧之色,他怕我出事,但他却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他的意思,和张耀辉差不多,也是叫我先别承认,要么毁尸灭迹,等查到了我头上再说,要么让人顶替。
对美男子的提议,我依旧没接受,只和他商议着,怎么处理忠义盟的事,怎么安置那些兄弟。
对于这个,美男子也觉得,是让大家先躲起来,一旦杨为民死的事公诸于众。那么,凭野虎的性子,他不会管是谁动手杀的杨为民。
他只会认定我,把我当成罪魁祸首。那么,我的忠义盟,我的兄弟,必然要跟着我遭殃。所以,美男子的意思,就是让我忠义盟的兄弟躲起来。
那么,最安全的地方,只能在学校了。
虽然,野虎帮的人凶狠好斗,下手也黑。但是,他们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公然闯到大学校园内伤人。
更主要的是,我在学校的威信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我们这野鸡大学的学生,最痛恨的就是外人来入侵。
要是野虎帮的人真敢来我们学校,或许不用我出手,那些有着混混本性的学生,也会自发的组织起来对抗外敌。
这一点,在曾经我和教官杠上的时候就上演过,凭我们学校成百上千的热血男儿,绝不可能让野虎帮的人在学校撒野。
况且,我也不相信野虎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公然在学校伤人。所以,只要躲在学校不出来,就是安全的。
和美男子商定完,我就提醒了下美男子,让他也注意点,最好待在学校别出来。然后,我又跑到蒋武杰这帮兄弟这边来,不管他们伤情如何,我都要他们统一出院。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兄弟们都茫然了。我也没解释太多,只说待在医院会有危险,兄弟们看我的神情,知道事情紧急,也就没耽搁,集体回校。
其他人好一点,伤情没有大碍,只有蒋武杰伤的最重,都是让人给背回去的。为了不影响蒋武杰的伤势,我还是让兄弟把蒋武杰送去了校医室继续住院。
其他人,留在寝室养伤就行了。
对于我们这次的遭遇,学校的学生,很多人都听说了,都知道我们忠义盟遭受了城东最大帮派野虎帮的打击。
对于这事,有人担忧有人愁,学校凝结了一股有些暗淡的气息。
这一晚,暂时还没出现什么状况,但我却睡的很不踏实,噩梦连连。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了,把休憩了一夜的兄弟全部召集了起来,就连受重伤的蒋武杰都参加了,我们在一间大教室,郑重的开着会。
忠义盟的成员大部分都来了,就连朱雀堂的女生,都到了。这相当于是忠义盟成立以来开的最大的一次会议。
盟里的成员,也知道出了大事,没有以前那种嬉笑的表情,都是一脸的严肃。
我站到讲台之上,看着台下的众成员,说着心里的话,情绪忧伤,连声音,都是十分疲惫伤感,完全没了往日的慷慨激扬。
一开始,我就跟兄弟们鞠躬道歉,说我对不起他们,让大家失望了。本来,我是想带着大家,一起拼搏,一起奋斗,一起创造美好未来。
可是,我没用,我废了。我让忠义盟不停的遭受打击,让兄弟们屡次受伤,都是我这个盟主当的不好。
说了很多很多,全是我出自真心的忏悔,道歉。
我的话,让大家的脸色变的更加沉重了,愁容满面。
道完歉,我就对着所有的兄弟,郑重的宣布,忠义盟,解散。
顿时间,教室里就仿佛扔了一颗重磅炸弹下去。一瞬间,硕大的教室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震惊了,诧异了。
全部议论纷纷,不敢相信,问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解散了,他们根本接受不过来。
说实在的,我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心痛,都难受。昨晚,在野虎袭击我的兄弟之前,我有了解散的想法,但那只是我想逃避现实的一个想法。
可今天,我终于正式宣布了,我才知道,我是那样的不舍。
但我却不得不解散,我犯了大错,我要面临刑法,我不可能再给大家希望,不可能再让忠义盟走向未来了。
面对兄弟们的疑问,我无法将心事倾吐而出,也不想让大家更加的伤心难过,我只能红着眼给大家解释着。
说现在忠义盟面临着严峻的危机,是来自杨家的,野虎帮的,还有一个针对我的恐怖女人,他们都会不停的打压忠义盟。
忠义盟毫无发展可言,我不想连累大家,只能选择解散,这样大家才能安心的生活,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然而,我这个理由,显然没有说服力,众兄弟根本不愿意,他们当初加入忠义盟,就做好了奋斗的准备,大家都有一股不怕死的热血精神。
而且,我们面临的危机,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更主要的是,我已经被野虎废了宝贝,成为废人。
这口气,兄弟们都咽不下去,他们都想为我一雪耻辱。
昨天晚上,兄弟们即使受伤了,但看我重新振作,他们也都不顾伤势,兴奋无比,我那时也跟兄弟们保证了,要报仇。
可是,一夕之间,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不但不报仇了,还要解散忠义盟,这怎能让兄弟们信服。
特别是蒋武杰,他是一路跟着我走过来的。
受着重伤的他都忍不住站起身,嘶声对我吼道:“锐哥,你不给我们一个信服的理由,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非要解散忠义盟?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难关,大家团结起来,也都可以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