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如,你来说说?”林三爷淡淡的道。
“我!三爷!”司徒浩南支吾了片刻,才硬着头皮道:“三爷,我不是很明白您说的意思…”
“哼!”林三爷哼的一声,举掌猛然拍下,“轰”的一声巨响,那张坚实无伦的楠木龙头交椅,竟然被他的一掌生生的砸碎了一角,顿时间木星四溅,碎粉飞扬。
又见林三爷随手一扬,那些被他轰得粉碎的木花,竟然笔直的朝着司徒浩南身上打去。
司徒胖子被那些散落在他身上的木屑击打得浑身肿疼,却又不敢张口喊痛,连忙跪了下来,喊冤道:“三爷!三爷饶命!我一向都依照您老的吩咐行事,您老的话我从来不敢不听的啊!”
“是这样么?”林三爷站起身来,徐步走近司徒浩南,漠然道:“我再三叮嘱你们,京师会议前后,绝对要低调,你是怎么听的?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议事厅中的诸位眼见三爷站起,也不敢赖在座位上了,皆纷纷肃立不敢乱动。
司徒胖子继续跪地,高声喊道:“三爷,您老的话我有听啊,我都安排好了,这段日子,所有绿衣全部取消假期,周末都没有休息,就连民巡和辅巡都全员上岗,保证琓城乱不起来…”
“是么?”林三爷眼神一厉,露出了一丝森寒的杀机,冷然道:“在自己的地盘上连开六枪,这就是你所谓的低调么?那么,能有比这更高调的事么?”
连开六枪?林三爷是说这一出么?我糟!“我!我…”司徒胖子汗流浃背,无言以对。
这时,他的那个好兄弟李自强站了出来,准备替司徒胖子说公道话了。
“三爷,这事是胖子的错不假,他是一时冲动。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全都是那个嚣张猖狂的浣月佬一手造成的。”李自强垂手而立,一副谦卑而拘谨的模样。
“哦?”林三爷眉头一皱,道:“自强,你来说说。”
“是是!”李自强瞥了瞥司徒胖子一眼,才语气谨慎的道:“那个浣月佬叫做方志远,前段时间跟咱集团竞争那块长安街上的地皮。”
林三爷摆了摆手,打断道:“这事老夫知道,你不必再提,入正题吧。”
李自强咯噔了一下,“是是,三爷!”接着道:“那一晚,我们约了那个方志远在兴盛酒家谈判,可是他实在是太嚣张了,做人一点余地都不留,说起话来一点面子也不给,丝毫不把咱东兴社放在眼里,压根便没有办法谈下去,司徒当晚也在现场,听到他们那些极尽挑衅的言辞,早便压抑不住,接着他们还扫了我们的场子,又虐打了我们那些来吃饭聚餐的小弟,废了五十多人呀!”
偷偷瞄了瞄林三爷那渐渐变黑的脸色,李自强吞了吞口水,接着又说道:“那些小弟们,下场就一个惨字了得,缺胳膊缺腿的,晕忽忽蛋碎的,他们那帮人临走之前,更是撂下了狠话,说随便我们东兴社怎么搞怎么折腾,该怎么闹尽管闹去!他们一点也不在乎,还说那块工地就摆在那,欢迎随时候教这般的话语,司徒也是一时之间没控制得住自己,才向天开了几枪泄忿罢了。”
“哦!”林三爷听罢了李自强的解释,负着手仰头,凝视着那一尊紫金色的关圣帝君坐像,过了片刻,沉声的道:“还真是狂妄得很啊,你们有什么打算?”
然后才转过身来,拂了拂手道:“司徒,起来吧。你这个性格不好,得改。”
司徒胖子这一刻才暗下长舒了一口气,诚惶诚恐的道:“多谢三爷,多谢三爷,我改,我肯定改!”
看到司徒浩南发着抖站起身来的那一副猥琐模样,李自强心下吐了一糟,早便跟你说了,你那沉不住气的性格,早晚会出事的;然后,才摊了摊手,耷拉着脸的道:“这事还得跟耀扬商量,我们可不敢乱作主张。”
“诶?为什么又跟耀扬扯上关系的?”林三爷听到李自强提到雷耀扬的名字,心中不禁一愣,自己的义子是什么性格,他林三爷当然门清得很,就连这般重要的例常会议他从来也不参与,又怎么会去瞎掺和李自强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
这时,看到林三爷怒火起,而一直不敢吭声的柔骨虎朱八姐突然插话,失声嗲叫道:
“啊!原来是在说最近传的很火的那个猛人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