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侠眯了眯眼,我糟!还是红色的。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升了级拉近了等级距离,这代表着他应该就是介乎在10级至12级之间了,咋整的,这是要被一招秒的节奏么?
就算立马嗑药圆满了全状态,估计也是没戏,肯定挨不过他一招的,老天爷!你耍老子了吧,昨天才让咱死而复生,今天才让咱威风八面,这游戏咋就那么短了呢,咱还没玩够啊,好不甘呀!
任侠此刻人很乏,也很怂,更有点腿软…
站在楼梯之间,雷耀扬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道:“你很能打。”
任侠摇了摇头,很质朴的回答道:“没有你能打。”
“你就那么肯定,还没有打过呢。”雷耀扬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的打法很古怪,我还真想跟你打一场。”
哥们你笑起来挺难看的,任侠腹诽了一下,接着又摇了摇头,很严肃的道:“我是打不过你的,而且…”
雷耀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点了点头,道:“放心,不是在这里,也不会是现在。”目光淡然的瞥了瞥二楼方向,接着又道:“我叫雷耀扬,我有一家拳馆,十天之后会有一场拳赛,你来,我会亲自下场,这十天足够你养伤。”
打还是要打的,不过也只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打。
“你到时候不出现的话,后果自负。”雷耀扬是什么人,岂能看不透李自强的心思,更不屑当他的打手,在东兴社,也只有林三爷能够使动得了他。
“拳赛?”任侠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错,你能打赢我的话,我给你十万。”
“十万?那么如果是我输了呢?我哪来那么多钱输给你?我就一个穷种地的。”任侠问。
雷耀扬摇了摇头,“我从来不问死人要钱。”
什么问死人要钱?大哥你能不能说清楚些许,咱喊你一声哥了还不行么,你说话的节奏咱跟不上呀,任侠想了又想,才稍稍猜想出来,是不是输了便要死的意思呢?
又让任侠蒙对了,这些年雷耀扬的地下拳赛,为何对手难寻,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他的这个规矩,但是这样一说,问题就又出来了,那假如输的是雷耀扬本人呢?抱歉,在琓城,没有人敢冒着被他打死的危险去印证这个答案,这是跟他过去的经历有关的。
雷耀扬,孤儿,来历不明,有人说他五岁便与弟弟雷武威出现在琓城南区的街头,最初不过是两个普普通通的流浪儿,过着偷鸡摸狗的生活,因为人够狠,十三岁已经在城南区打出名头,在琓城,城南区也就是一个贫民区,就连极道也不乐意去开发,在那里打出名头并不算什么真本事。
可是奇怪的是当林三爷知道了雷耀扬这个人的存在后,竟然以东兴龙头的身份,亲身前往南区,把他们两兄弟接了出来,并认雷耀扬为义子,对他重点栽培,更请得一位挚友出山,那是早已退隐浣月围村的文家后人文大来,求他传授雷耀扬真功夫。
文家的那一手绝学可不是白盖的,那可是传自其先祖文泰的绝活奔雷掌,当初文泰就凭着这一手奔雷掌,夺得了洪门分支红莲会四当家的交椅,江湖人尊称为奔雷手文泰,那是在满真皇朝年代时期,家传户晓十分响当当的威风人物。
雷耀扬也没有辜负林三爷的期望,只花了五年时间便尽得奔雷掌的精粹,那一年,他还不到二十岁。
而为雷耀扬挣足了声望和上位的一战,则发生在他从浣月回到琓城的同一年,他单人匹马,仅仅凭着一双肉掌,把横街镇大小帮派合共三百多个混混打得跪地求饶,最终并把所有帮派收编到东兴社旗下;从此,琓城第二大市场的横街镇除了东兴,再没有别的势力。
这一役,同时也为他带来了奔雷虎的绰号,就连琓城三大势力之一,以武道起家的邪拳道场,对着这个奔雷虎,也是会忌惮三分的。
这一役,被后来的人称之为横街之战,流传至今还让无数小混混津津乐道。
在横街一役后,林三爷并没有要求雷耀扬参与社团中的任何事务,一切随他自己心意安排,后来,雷耀扬开始组建扬威拳馆,办地下拳赛,都得到林三爷的大力支持,在东兴的日子也就是这样,社团的事他从来不过问,像那些欺负老百姓的龌龊事,也烦不到他头上来,只是后来在某一场赛事之后,在擂台上跪地认输的对手,事后竟然找上他的弟弟雷武威寻仇,并把雷武威一只腿掰断泄恨,造成了雷武威终身残废。
每个人都有逆鳞,弟弟雷武威就是他雷耀扬的逆鳞,那个寻仇人以致其满门的下场可想而知,这也让当初不把雷耀扬当做一回事的人心生后怕,这头老虎不是他们能惹的,惹火了他,他灭你全家,也因为这件事,雷武威从此只能龟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专心研究赌盘;也因为这件事,在雷耀扬的擂台上,再也没有战败的对手,唯有战死的输家。
“真的要打么?”任侠哆了一嗦,心虚的望向了二楼方向。
差五级啊,咋打呀,虽然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争取升级拉近等级差距,可是任侠也不知道究竟要打多少怪,才挣够经验值升到十级啊。
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呢,啧啧!闹心啊,不晓得李自强能不能提供更多的小混混呢?可惜啊,普通混混没有经验值,真他麻闹心啊。
“李自强先生,你的人还会不会到方哥的工地闹事啊?”任侠想到这里,便憨笑着问起李自强来,他的意思是若是还来闹事,最好是带上多些人,拿武器就更好了,希望武器在手还有点经验,那啥苍蝇蚊子都是肉啦。
“拳赛之前,有人敢找你麻烦的,不管黑衣绿衣,我打死他。”说罢,雷耀扬徐徐步出兴盛大门,只留下大堂上未散的余音。
敢找你麻烦的,不管黑衣绿衣,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