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有自然是帮腔道:“对,也不知道老卢给放哪儿了,才几天功夫竟让那弄得这么脏。
聂光明轻哼了一声,眉头挑了挑显示出他信心的波动并不平静。
孙大有一边注意这聂光明的境况,一边连打手势,让卢正雨把骰子的表面擦一下。
一切都在悄然中发生,两人配合的也算默契,很能明白对方手势和眼神的意思。
孙大有从聂光明手中把骰子重新拿了回来,正好这时了卢大有也凑了过来,两人一错身时,有什么东西从他唯一正常的手中,用恰到好处的力气弹到了他的手中。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所作所为聂光明全然不拉地看在眼里,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任由他们继续表演。
不一会儿卢正雨从卫生间出来,脸上挂着喜色道:“我就说吗,都是在厨房沾上地灰,一洗就掉。那个……咱们开始?”
卢正雨说完就觉得这一句有点多余,哪儿有上赶着求人家留在这儿玩骰子的,还不如趁机说两句顺心地话,把他快点撵走呢。
聂光名被他的表现弄得不知所措,心中怀疑这家伙有毛病,难懂是因为我对他们太宽容了点?所以给惯出毛病来了?
他伸手把刚洗过的骰子接了过来,不理会几人的眼神交流,仿佛在看着什么绝世珍宝。
“洗的还真干净,一点儿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它本来就……就磨得圆滑了,有点小伤也看不出来。
卢正雨小声地解释道,也不管别人听到没听道。
聂光明把骰子在手中上下抛飞,带着轻松的笑意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那我就却之不恭,跟大家伙儿玩玩。”
孙大有和卢正雨两人心中直骂娘,谁跟你热情来着,不要脸!
聂光明妆模作样地掏了掏口袋,随即脸色一变,然后又摸向了另一个口袋。之后,他记得像热锅上地蚂蚁,最终长叹一生,“我可能忘带现钱了。”
孙大有最先反映过俩,聂光明说这话之可能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真地没钱,准备过来打打秋风地。另一个就是有钱非得装穷,等着别人自己送上来。
“我这里有。”
孙大有拍了拍裤兜,里面发出饱满地声音,看样子装的钱不再少数。
“哪儿好意思再麻烦你。”
“不麻烦,只是几个小钱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卢正雨摆出一副义薄云天,视钱财如粪土地样子。
“那好,大家来凑一凑,把零钱集中起来看看有多少。”聂光明提出了一个建议。
四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磨磨蹭蹭的把现金都掏出来了。
不出意料的是,每个人身上的钱都不多,最多的是卢正雨,因为这里就是他家,所以他整整拿出了连零带整的三千多块,而且好像还没有都拿出来。
剩下每人五十一百的也有不少,皱巴巴地钞票汇集到了聂光明地手中,分量沉甸甸地。
果然不出所料,聂光明拿在手里拍打这另一手地掌心,“零钱有点少啊?你们天天玩,就没备下点零钱?或者说,你们玩的到底有多大啊?”
四人再次愣住了。聂光明说没错,要是他们真地天天玩的话,现在每个人都应该能拿出不少的零钱。可是他们的荷包非常耿直地证实了,他们全部都不是赌徒。
一阵凉风吹过,孙大有刚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这小子什么都知道,根本是在逗着我们玩?
孙大有狐疑地望向了聂光明,发现对方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却很难从他地眼睛和脸上地表情看出什么东西。
卢正雨却有点不耐烦了,今天三番两次地被聂光明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也怀疑聂光明所有地事都心知肚明,只是处于某种恶意,一直在吊着他们。
终究还是孙大有更沉稳些,他制止了将要闹起来地卢正雨,面色不变的到:“因为都是哥们,平时输赢也不算计什么,我们玩得比较大。”
“有多大啊?该不会根本不让红票意外地钞票上桌吧?”
“差不多。”
孙大由摸了摸鼻子,想他不管在进养老院之前还是之后,都是个严于律己,黄赌毒丁点都不沾地好男人。
如今为了忽悠聂光明,居然给自己安了个大赌棍地身份,想来也是没谁了。
聂光明笑笑道:“我是比不上你们啊,咱没有那么多钱,平时玩个一两千顶天了。怕是你们一天下来,输赢得上万吧?”
孙大有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差不多。”
他根本就不赌钱,怎么知道玩一天下来输赢有多少,只能尽量含糊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