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明了周遭的环境,聂光明可以确定阿萌是一个人闯进来的。那就奇怪了,房门的钥匙他并没有给过别人,孙院长那里可能有,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或许难度比直接破门而入还要来得高。
小静倒是有这个能力,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带着其他人一起转移,但是今天她明显不在这里,阿萌到底是怎么打开的大门呢?
随即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瞄向了门锁处,却猛地瞪大了眼睛,马上低下头紧盯着门锁周围的大洞,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怎么回事?”
聂光明伸手摸向断裂处参差不齐的茬口,像是被掰岁的饼干一般,突起的棱角十足的尖锐,他小心地沿着周围抚摸了一圈,不敢相信它真的就这样被碎裂了。
铁是有延展性的金属,这是生活的常识。而眼前的这个洞口,却完全不符合常识!
洞口四周没有任何弯曲变形,也没有拉扯过的痕迹。仿佛这扇门变成了冰淇淋表面的薄脆饼一般,被人一拉一扭,整个的把门锁给拽了下来。
聂光明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异能者的身上。
反正除了他本身,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古怪的异能者存在。凡是想不明白,或者违法常理的事情,总之第一个往异能上面靠就没错了。
“难道是钢铁本身变性了?”
聂光明自言自语着,用两个手指捏住断口处,用力地将它扭向一边,来确认铁门的金属性能。
不出所料的,门上的铁皮在他的巨力之下,慢慢地弯向另一边,没有一点要断裂的样子,让他心中更加疑惑。
“铁的属性并没有变,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聂光明皱眉沉思起来。异能不可怕,可怕的是弄不清别人的异能,那样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从班德洛在他面前使出御使空气的那一招后,他就特别在意别人使用异能的手段,以便今后碰到同类型的异能者,好有个应对的手段。
但是眼前这古怪的一幕就超出他的理解能力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在金属性质不变的情况下,该怎么弄出这样的破口。
“对了,门锁哪去了?”
聂光明立刻警醒起来,或许答案就在门锁上。
“主人,你去哪里了?人家好害怕。”
阿萌怯怯的声音从聂光明的卧室传来,她趴在卧室的房门处,只露出半个小脑袋,正可怜兮兮地到处寻找主人的身影。
“阿萌,你知不知道门锁去哪儿了?”
聂光明立时不假思索的问道,要说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非阿萌莫属。与其到处乱找,还不如直接问问正主。
“人家不知道。”
阿萌低着头,两只玉手放在腹前打着圈圈,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聂光明想说什么又觉得开不了口,还是算了,要是阿萌真的是冤枉的呢?真掌握到确凿的证据再审问她不迟。
聂光明回到卧室找了个手电筒出来,这东西还是在马奎那里买的。因为没有手机用,有一天在超市的货架上看到了它,顺便就买了个以备不时之需。
“主人,人家跟你一起吧。”
见聂光明要找什么东西似的,阿萌主动讨好地道。
“别……”
一句‘别烦我’只吐出半个字就咽了回去,聂光明现在的心情十分焦虑,但是他不想把火撒在阿萌身上,这不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我有点饿了,你去厨房找点吃的。烧壶……冰箱里有饮料,随便拿两瓶出来。”
即使在这个时候,聂光明依然惦记着不要烧水的时候烫着这个傻丫头,因此一切从简。
“嗯,人家马上就去准备。”
一看自己终于能帮上忙了,阿萌脸上终于有了喜色,开心地回去做后勤工作了。
聂光明的目光一直追随者她的背影,默念道:“千万不要是她啊。”
他不愿意想,也不愿意面对阿萌想要杀他这件事。在燕京举目无亲的他,阿萌是唯一的心理慰藉。
或许之前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阿萌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聂光明打着手电筒在走廊过道上来来回回的寻找,连任何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不放过。
地面上没有,虽然明知不太可能,他又把墙壁、窗户和头顶上都照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门锁的踪影。
“奇怪了,还能被吃掉了不成?”
聂光明皱着眉头暗自纳闷,总不能像是古代传说中的食铁兽一般,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门锁给生吞硬咽下去吧?
或者说被毁尸灭迹了?用强酸之类的东西腐蚀掉了?
排除了许多可能后,聂光明猛地一拍脑袋,该死的,为什么从门外打开的门锁就一定扔在外边,说不定直接被藏在他的家里了!
聂光明急冲冲地钻回了自家的客厅,顺手带上了已经漏风的大门,找了个拖把顶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