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里再次安静下来,聂光明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德高望重的谭校长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角度好刁钻的说!
“呃,是很漂亮。”他诚实的答道。
谭敏智打量着尹月夕道:“比这位尹同学呢?”
聂光明心里暗骂,老头子你一把年纪了,还是退休的华清大学副校长,别这么八卦可以吗?
胡鸿德拿捏着腔调道:“谭学长,是不是等我再调查下,然后再给您做个答复。”
谭敏智冲他摆摆手道:“老胡啊!年轻人都是急性子,现在大家都在场,不如就把话说开了嘛!”
“这……”胡鸿德本来想先对付过去,回头再想办法内部处理,没想到对方却坚持要立即做个公断,他一时闹不清这位老同学的想法。
谭敏智把玩着手中的玉石镇纸,半眯着眼睛道:“周同学,你跟聂光明两人各执一词。我也弄不清其中的因由,不如就把那位女同学叫来,当面问一下,她也是当事人嘛!”
“不行!”周雪松脱口喊道。
“哦?为什么不行?”谭敏智问道:“事情因她而起,好像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吧。”
周雪松呐呐言道:“可是,这个,聂光明这人巧舌如簧,心机深沉。我就怕穆岚同学受了他的蛊惑,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谭敏智忍不住笑道:“小聂,看来你很讨女孩子喜欢啊!”
聂光明与他接触以来,发现谭校长非但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反而像是个老顽童多些,心态自然也就放开了点。
“一般般啦。”
尹月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口不择言。
谭敏智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他自语道:“那就好。”
“谭学长,您说什么?”胡鸿德听到了他的话声,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说,那不是很好。”谭敏智板起脸来道。
周雪松添油加醋地道:“谭校长,聂光明他不光在学校里胡作非为,跟校外的社会人员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前阵子请了大半月的假,还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呢!”
尹月夕气道:“周雪松,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无耻!”
周雪松表情不变道:“尹同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行啦,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已经豁出去了,你没看出来吗?”聂光明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袖道。
周雪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跳了起来:“聂光明,谁才是真正的无耻你自己心里清楚!”
“呵呵。”
聂光明觉得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谭敏智拍了下桌子道:“你们两个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个结果来。这样吧,每人再为自己说一段辩词,不超过一百个字以内,可以吗?”
周雪松抢先道:“谭校长,有这么多的同学作证,还不足以证明聂光明的品行吗?就算他今天装的了一时,日后进了您的学校也早晚要原形毕露!”
“算你50个字吧,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喽。”谭敏智却好像根本没往心里去,头都不抬地道。
周雪松一愣,咬下嘴唇道:“您要是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找更多的同学来作证。到时候他的为人您一看便知,千万不要被他蒙蔽啊!”
“我又不是皇上,哪有什么蒙蔽不蒙蔽的。”谭敏智语气里带着淡淡地责怪口吻。
不光周雪松觉得不对劲,连胡鸿德也是觉得一头雾水。
好像,谭校长似乎在向着聂光明?这不应该啊!
谭敏智早年就去了燕京发展,他离开的时候聂光明还没出生呢,难道是跟他的家里有什么渊源?
“该你了,小聂你自己说吧。”
聂光明昂着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是非公论自有人心。我只能说,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就是这样吗?难道你就不再解释解释?”谭敏智玩味地道。
“不用了,您要是不愿意相信,即便我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无用。”
谭敏智拍着脑门道:“哎呀你这个脾气都是跟谁学的呢!”
周雪松颤声问道:“谭校长,您?”
“嗯?”谭敏智歪着头看向他。
“我是说,您选择相信谁的说辞。”周雪松恭敬地道。
谭敏智一拍桌子道:“我看小聂讲的话都很真诚嘛!就相信他好了!”
周雪松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