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去后,有个弟子对冯辉道:“要不要把常师兄找来,肯定能对付得了他!”
常青柏在武馆里排行第三,但是武功却是最厉害的。就连宋向阳都赞他青出于蓝,日后继承衣钵非他莫属。
以往冯辉与他交手,三两招之间就不敌落败。
在心中将聂光明与三师兄互相比较一番后,冯辉也拿不准到底谁胜谁负。
“去吧,别闹出动静来。”
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冯辉小声嘱咐道。
“哎!”那名弟子面带喜色,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上了三楼,风格却是大不一样。偌大的空间被分隔成不少房间,四周墙壁上挂着不少装裱起来的书法作品。
聂光明的目光不由被一个硕大的‘武’字吸引,他驻足静心观看,字体雄浑庄严,笔锋锐利却不会太过锋芒,一股磅礴大气扑面而来。
“小兄弟,这边请。”宋向阳打开了其中一间房门道。
“哦。”
聂光明应了声,随他走进这间像是书房的房间。
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正站在书桌后挥毫泼墨。
宋向阳进门后并没有说话,聂光明也耐心等待着。
盏茶时候,完成了手上的书法作品,老爷子才抬起头来问道:“向阳,你身边的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宋向阳上前几步,向他说明来意。
“哦,穆家武馆的弟子?”宋正业用浑黄却有神的双眼打量着聂光明道:“穆天雄让你来的?”
聂光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是小辈自作主张,还请老爷子见谅。”
宋正业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砚台上,看起来有点不悦。
正在聂光明心中忐忑时,宋正业忽然笑道:“有主见有胆识,穆天雄好运气啊,又收到个好徒弟!”
聂光明舒了口气,老爷子您别吓人好不好!
“你大师兄近些年有音信吗?”
聂光明闻言一愣,他怎么会问起这个来了?
“呃,没听师傅提起过。”
宋正业叹息道:“可惜了啊!多好的武术苗子,没能留住哇!”
他话锋一转问道:“刚才你在下面是不是跟人比武来着?打赢了吧?”
聂光明谦虚地道:“跟冯师兄切磋了两招,侥幸赢个一招半式的。”
宋正业道:“当初薛雷也曾来过这里比武较技,他可比你要利落多了,连败我们武馆三位最强的弟子,打得那帮小子低头认输,见了薛雷就退避三舍。”
我擦!聂光明心中惊疑不定,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正业叹了口气道:“我是形意拳的正宗传人,武林同道也给面子。所以总有些人以为拜在我的门下,天生的就比其他人高出一等。”
宋向阳忙道:“父亲,是我管束无方。”
“不关你的事。”宋正业气度非凡地道:“上次把他们打醒的是薛雷那小子,自从他上门踢馆以后,武馆内一改先前的浮躁、自高自大、自命不凡,开始用心的研习武艺。这才几年啊,我看又开始走原先的老路了。”
宋向阳惭愧地道:“我回去就挨个教训他们。”
“光说是没有用的,还是得有人来把他们打醒!”宋正业铿锵有力地道。
宋向阳沉声道:“父亲说的是。”
老爷子这才把目光移到聂光明身上,道:“你的请柬我接了,告诉穆天雄一声,到时候我必定按时到场。”
“多谢您了。”聂光明喜道。
“你的武功练到什么程度了?比薛雷那小子又如何?”宋正业忽然问道。
聂光明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得道:“还凑合,估计着是比不上大师兄的。”
宋正业点了点头道:“以后常来串门,多跟那帮不成器的小子切磋切磋,既能锤炼实战技巧,也好给他们上上课。”
“不敢不敢,我也是初学乍练,大家互相学习。”聂光明低下头道。
宋正业感慨道:“咱们华国武术博大精深,光靠自己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要多互相交流,互相学习。武道才能越来越繁荣昌盛。年轻人你好好练,将来武道还要由你们传承下去。”
“多谢老爷子教诲。”聂光明诚心诚意地道。
“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宋正业半闭着眼睛道。
宋向阳一路将他送他门口,经过二楼的时候,众多武馆的弟子依旧对他怒目而视,击打声、呼喝声陡然大了许多。
见到停在门口的奔驰轿车,宋向阳面色微变,他和气地道:“我就不多送了,以后常过来。”
“嗯,老爷子是真正的武道宗师,果然名不虚传。”聂光明崇敬地赞叹道。
在不远处的墙角,两个年轻人探出半个脑袋向这边偷偷张望。
“常师兄,我们要不要过去拦住他?”
“你傻啊!师傅在那里,要是让他看到,非骂死我们不可!”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他离开?”
“今天时机不对,我们先忍忍,找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