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光明却是一点都不可怜他,恶人有恶报,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你要的可是我一双手,现在还欠我一条呢!”
闫老五眼中闪过失望,他狠下心道:“那我再还您一条。”
“慢着,我要你的胳膊也没什么用,不如拿别的东西来抵偿吧。”聂光明淡淡地道。
“您看上了什么尽管说。”
聂光明环视四周道:“我第一次来这家酒吧,但是却让我、还有我的朋友很不开心。我不想在看到它,一砖一瓦都不想看见,明白吗?”
闫老五心疼的在滴血,粉红玫瑰是他手下最高档也是最赚钱的场子,而且他费了大力气才从原先的房主那把产业买了下来,就这样拆了,比砸断他的另一条胳膊更加令人难受。
“砸!”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咆哮。
见小弟们无动于衷,闫老五面色狰狞地道:“我让你们把场子砸了,一砖一瓦都不准留,没听见吗?”
小弟们这才挪动着脚步,开始哐哐地砸起了本该他们守护的家业。
赵思远小声道:“要不要我找官面上的人收拾收拾他?”
“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相见。”
赵思远默默地看向他,暗道:你这还叫留一线呐!
吧台里的各色洋酒被扫垃圾般扔到地下摔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我们走吧。”聂光明道。
“闫老五,记得让手下砸的利索点,别让我见了难受。”赵思远不忘叮嘱道。
“不敢不敢,谢谢赵少您的教诲,还有聂大先生您高抬贵手。”
闫老五度过难关,心里却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有种想哭的冲动。
出了酒吧的大门,赵思远笑着道:“聂大先生,您今天想来是没尽兴。要不咱们另找个地方,我做东陪您喝两杯。”
“不用了,谢谢思远兄的好意,时间不早了,我把朋友们先送回去。”聂光明道。
赵思远也没在意,道:“那有时间我们再聚。对了,老爷子还念叨你来着,有时间到我们家来坐坐,古先生也挺想念您的。”
“嗯,就这样吧,再会。”
与他分别后,粉红玫瑰酒吧里依然叮叮咣咣地砸个不停,小吴担心地道:“老板,出什么事情了?”
“小事而已。我们先到十里堡,把师姐送回去。”
尹月夕闷闷地道:“你果然不一样了,连闫老五那样的人,都惹不起你。”
聂光明笑道:“有什么惹得起惹不起的,闫老五只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而已,再说他怕的不是我,是赵家的势力。”
“都一样,赵思远在齐东可是出名的眼睛在头顶上,虽然他不常在齐东住,但是每次回来从没见他给过谁好脸色,见了你却那么恭敬。”
“那是因为我救过他爷爷,他想不恭敬都不行。”聂光明很自然地道。
穆岚担忧地道:“不会再惹出什么麻烦吧?”
“麻烦?你太看得起闫老五了。”聂光明不屑的道。
今天就算赵思远不在场,闫老五照样得吃不了兜着走。
送回穆岚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奔驰车停在银月山庄的别墅外。
两人站在池塘边呼吸着山上清新的空气,不知名的小虫躲在草丛里吱吱作响。
“喂。”尹月夕轻声唤道。
“嗯?”
皎洁的月光下洒落在尹月夕的身上,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美丽,如出尘的仙子般,让人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好看吗?”
“嗯,好看。”
“那,我跟穆师姐谁更好看?”
你怎么又问这个啊!此话一出,登时让聂光明从某种着迷般的状态清醒过来。
“呃,你们两个是不同类型的美,我也说不好。”
“我看你是不想说吧?”尹月夕稍稍不悦地道。
聂光明尴尬的无言,只得道:“你问这种问题干什么?”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失落。”尹月夕语气低沉地道:“为什么你跟穆师姐在一起就能那么的随意,感觉融洽的像是一家人似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有说有笑,却总像隔着层东西似的。”
“没有,月夕你想多了。”聂光明心虚地道。
尹月夕缩着身子道:“已经冬天了呢,好冷。”
“我说,我好冷啊!”见聂光明束手束脚的模样,她用更大的声音道。
死就死吧!
聂光明一咬牙,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好点了没有?”
“嗯。”
月光下,两人紧紧在拥抱在一起,某种不需言语表达的情意,在他们的心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