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您又见外了,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做这些事情不都是应当的嘛!”
见时机成熟,聂光明适时地道:“对了柳姨,您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
柳姨开怀的笑道:“当然记得,这才过了几年呐!你小时候可是干巴巴的,瘦的让人心疼,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聂光明追问道:“我是说比较奇怪的事情,柳姨您记不记得以前我父母在的时候,他们一定跟您打过交道吧?”
“是啊!”柳姨理所应当地答道。
“那他们的样子,还有跟您交往的具体事件,您一定记得对吧?”聂光明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几乎要失控。
“好像……好像记不太清了。”柳姨的眉头轻轻皱起了眉头,考虑了会儿后这样说道。
聂光明重重地低下头,心中的颓丧简直无法言表。
为什么,为什么又会这样!
难道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
穆岚急忙道:“柳阿姨,您自己刚才也说了,关于聂光明的事情您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对他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柳姨迷茫地道:“难道不应该这样子吗?”
穆岚脸色一黯,对话已经进入了死胡同,这样说下去也没什么用。
聂光明狠狠捶了下桌子,把她们两人吓了一跳。
穆岚柔声道:“你别着急,我们慢慢问,说不定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聂光明吐出一口浊气,道:“柳姨,请您仔细想想,以前咱们做邻居的时候,我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太对劲的事情,千万千万拜托您了!”
见他郑重的模样,柳姨不安的道:“光明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父母发生的车祸不是意外?”
聂光明心道:有没有那场车祸还不好说呢!
“这对我非常非常重要,请您一定要仔细地想,包括所有的细节。”聂光明双手合十道。
“哦,好的。”柳姨稍稍安下心神,开始冥思苦想。
穆岚提醒道:“比如他家附近曾经出现过比较特别的人,比如亲戚朋友登门之类的。”
聂光明随即道:“或者是我父母留下过什么东西,或者说比较难懂的暗语、暗号。”
柳姨想了三五分钟后,道:“对不起,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你家里好像从没有外人来过,我也不记得跟你父母交往的细节了。”
“是这样啊。”聂光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如果在柳姨这里都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他只能采取最后的手段,到齐东电视台做广告,就算大海捞针,也要把自己的身世给弄明白。
穆岚握着他的手道:“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你不要太难过。”
“嗯,我早就有心里准备的。”聂光明低沉着嗓音道。
柳姨见到他的模样,显然有点着急了。对方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只是打听一点小事,她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我再想想,你给我点时间。”她急切地道。
“不着急的柳姨,如果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我给您留个电话,您给我打电话就行。”聂光明温言道。
“等等!有了!”柳姨猛地站了起来,她抓着聂光明的手道:“光明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姐姐?”
“什么!”
聂光明的瞳孔瞬间紧缩成一条线,他震惊地道:“柳姨您见过她?”
“没有没有。”柳姨摆着手道:“就是你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人都开始意识不清了,我在旁边照顾你的时候,听到你嘴里不停地喊爸爸妈妈,后来还模糊不清的叫了几声姐姐。”
她不好意思地说:“你家里只有自己,我还以为你是在叫小雅,后来也没再问你。”
“谢谢你!您告诉我的太用了!”聂光明激动万分地道:“那您有没有见过一个栗色头发,外国人长相的女孩子,二十左右的年纪,非常漂亮那种?”
柳姨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这辈子见过的外国人屈指可数,如果是你说的那样比较扎眼的,印象肯定非常深刻。”
穆岚问道:“那有没有人叮嘱你照顾聂光明呢?身份比较特殊的那种?”
柳姨沉思片刻道:“除了街坊邻居,真的是没有。”
她忽然笑道:“不过我做梦的时候梦到过一次,好像是观世音菩萨告诉我要多做好事。”
“哦。”聂光明不在意地应了声。
穆岚却道:“那观音菩萨一定是女的吧?她的声音不是不很年轻?”
“对啊!观音菩萨肯定是女的嘛!至于声音……我说不上来,总之不老就是了。”
三人再聊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聂光明只得和师姐告辞离开。
上了车后,聂光明以葛优躺的姿势靠在后排的座椅上,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原来你真的有个姐姐,可她怎么会是外国人呢?”穆岚不解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