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球出现,融入身体里去。
聂光明心中却毫无波动,暗叹道:你来的太晚了啊!
上到三层,看着柳家门前用红油漆写着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杀你全家’‘死!’等字,聂光明又是大怒。
“我让人清理了,明天我找人把整栋楼的墙都刷一遍!”阿虎跪在地上叫道。
聂光明压下怒火,跟着柳家母女进了家门。
他四下打量,现在的柳家可真称得上家徒四壁。本来客厅里摆放电视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甚至连稍微值点钱的家具都被人搬了去。
柳姨低下头道:“光明,我去给你拿个凳子坐吧。”
这段日子每天都有上门催债的,她已经度过了最难熬的阶段,从一开的寻死觅活,变得慢慢麻木起来。
柳颖雅小声道:“我去拿吧。”
聂光明忍不住问道:“柳姨,叔叔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染上赌博的恶习,欠下那么多债?”
“冤孽啊!都是冤孽啊!”
柳姨弯下身子,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放声大哭道:“当年父母还有族里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就应该听他们劝的啊!”
柳颖雅正好搬着一个简易的凳子过来,见聂光明疑惑不解的模样,解释道:“我爸跟我妈是同村同族,他们是第三代的旁系血亲。”
聂光明从前还以为夫妻俩同姓是巧合,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秘。
“柳姨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体。”他拍打着对方的背部,柔声道:“欠条我已经要回来了,您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有我呢!”
柳颖雅也过来劝道:“妈,有光明在,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的。”
柳姨哭声渐弱,埋怨道:“兴国他家里的条件好,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没事跟人玩个扑克麻将什么的,但都是小打小闹,我也没往心里去。谁知道他现在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窟窿,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聂光明宽慰道:“没事的,我现在手里钱不少,多大的窟窿我都能堵上,您安心就好。”
柳姨抬起头慈爱地看着他道:“刚才我看见楼下停着辆奔驰S600,是你的车吗?”
聂光明点点头,道:“别人送的,算不了什么。”
柳姨担忧地道:“光明,你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吧?千万别像兴国那个混蛋一样,让我担心。”
“柳姨,您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您教的道理我都记在心里呢,我的钱都来得干干净净,是凭本事挣回来的。”
柳姨欣慰地道:“这就好,这就好。光明你长大了,也有出息了。但是我不能拿你的钱,你从小就没个人照管,这些钱都是你自己打拼回来的,不能给兴国填了那个无底洞!”
聂光明感动地道:“这点钱对我来说是小事情,您尽管放心。”
他想了想,打开门道:“阿虎,进来!”
“诶,来了。”阿虎跪得腿脚发麻,虽然没人看着,他也没敢活动下,要站起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聂光明盯着他道:“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知道,聂少您看我的表现,要是不满意您尽管抽我。”阿虎讨好的笑道。柳家母女见他进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阿虎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脸上啪啪抽了两下,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弟妹你别记恨我,任打任骂都由你。”
他从手上提着的皮包里,取出了几张手写的借条还有打印的文件,递过去道:“这是兴国老弟签下的借据,还有财产转让协议,都在这里了,您看看。”
柳姨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好几分钟,望着聂光明道:“光明,你跟我实话,把这些东西赎回来到底花了多少钱?”
聂光明心中得意地道:“没花一分钱,我找了门路要回来的。反正他们也是无本买卖,也没当回事就给我了。”
阿虎都快哭出来了,这可是价值接近八百万的字据,谁能不当回事啊!
柳姨瞪着聂光明道:“别骗我,虽然我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赌场吞进去的东西,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要回来!你找的是谁,欠人家大人情了吧?”
“嗨,是我拜把的兄弟,他在齐东市还有点面子,用不着欠人情。”聂光明无所谓的说道。
柳颖雅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想到了许文和身上。
能让肥龙给面子的,起码也得是他和尹东郡那样的人物才行!其中半黑不白的许文和最有这种可能。
阿虎强笑道:“我大哥也发话了,以后齐东的大小赌场,都不准兴国老弟再踏足其内,弟妹你看这样可好?”
“谁知道那个混蛋现在在哪儿,我可管不了他!”柳姨气道。
聂光明宽慰道:“如果柳叔叔打电话回来,您就让他回来吧。他只是一时糊涂,吃了这次的亏,以后肯定不会再犯的。”
“哼!他闯下大祸一走了之,我可不敢跟他再有以后了!”
“柳姨您消消气,钱没了可以再赚,况且货车跟车库我也要回来了,让他以后戴罪立功就好。”聂光明劝道。
阿虎跟着劝道:“是我们不好,要不是有人勾拢,兴国老弟不会犯这样错误的。有聂少照看,您以后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聂少?”柳姨疑惑的看向聂光明。
“柳姨,是这样的……”
“还钱!开门!我听见说话声了!”
“快还钱!”
聂光明刚要解释,就被门外传来的喧哗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