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脱下他的鞋子和袜子,塞进他的嘴里,陈龙想哭都哭不出来。他又抽出两条鞋带,将他手脚扎紧,细鞋带深深勒紧陈龙的手腕,疼的他满脸是汗。
陈龙被他提了起来,一把扔进了鸡窝,顿时就鸡飞狗跳了,那人拍了拍手,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半夜鸡叫很是扰民,尤其是凌晨的时候。
一楼邻居开了灯,灯光照在陈龙的身上,龙队呜呜地求救,期望邻居们能听见。
只听邻居老王骂道:“白天叫,晚上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王媳妇推了推他,小声嘀咕道:“都这么晚了,你说会不会是偷鸡的贼,我刚才就听见有动静,老头子,要不你出去看看吧?”
听见老王媳妇的话,躺在鸡窝深处的陈龙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心中不停呼唤着他们出来,赶紧将自己救出去,这臭烘烘的地方真不是人待的,那只母鸡就要在自己脸上拉屎了。
“看个屁!谁要是能把这些扰民的鸡偷走,我谢他还来不及呢。”老王恨得牙根直。
老王媳妇赶紧说:“小点声,可不能让二楼的听见,人家是公安局队长,咱们惹不起啊。”
“公安局的咋了,公安局就能在小区里养鸡啊!我明天就去居委会告他!”老王熄了灯,气鼓鼓地说:“睡觉!”
老王家顿时安静下去,不久就响起了鼾声。
那几只母鸡叫了一会,便消停下去了。陈龙四肢都脱臼了,嘴里塞子臭袜子,眼看家就在门口,可就是回不去,也没法叫人出来,一股浓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名牌七匹狼男装上全都是鸡毛,母鸡还在他脸上拉滩稀屎,陈龙当时差点没晕过去,全身上下都是鸡粪味,各个关节都剧痛无比,像是被火烧一样,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耳旁传来了单元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熟悉的女声偷偷摸摸地说:“小心点,他就快回来了,你快走吧。”
躺在鸡窝中的陈龙本来浑浑噩噩快晕过去了,这时候突然瞪大眼睛,他认得这个声音,正是他的媳妇田翠华。
紧随其后是个男人的声音,笑嘻嘻地道:“你怕啥啊,他看见我还得叫声局长呢。”说着在田翠华屁股上掐了一把,后者娇嗔道:“小心让人看见,别没轻没重的。”
这些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陈龙全身剧震,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帽子要变颜色了。
这个男声他也是认识的,就是公安局主管档案的何副局长。白天他还来家里找自己,说是要他个帮,中午在酒桌上他们俩称兄道弟,那画面他至今还是历历在目。
什么也不用问了,绿帽子已成事实了。陈龙狠狠咬着牙,额头上青筋鼓起,鼻孔发出呜呜的声音,如果不是全身脱臼,若果能找到配枪,他现在就去毙了那个王八蛋!
“谁在那里!出来!”田翠华刚刚送走了何局长,就发现鸡窝里面有情况。
黑灯瞎火的,她猫着腰走进鸡窝一看,里居然趴着个大活人,头就插在鸡窝里面,这分明就是在偷鸡蛋!家里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