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虎子倒了一杯，问他：“你们这儿生意怎么样啊？”

他以为是同行探路，就打马虎眼说：“生意很差，就只能混口饭吃而已。”

我也直言说，虽然我们做的事差不多，但性质还是不同的，我们是帮老板打工，而且也没在北京这边。他听了也放开了心房：“前几年还行，这几年淡了很多，你也看见了，生意差，所以我手底下那些小妹都没底线了。现在北京稍微有点小钱的都围着那些个整容女，外围女转了，谁还想吃鸡，生意难做，我都想撤了。”

没想到这个老鸨很能聊，听说我们这次来是招人的，最后他还聊到想合作，我问他怎么合作？

他说：“北京这么繁华，不管是本土鸡，还是外国鸡挤破头都想来。我负责在这边招揽好货去你们那边，一个人一天给我50块钱就行！”

别说这虎子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要是招去十个人，一个人50的话，一天妥妥的就500块，一个月轻轻松松的就过万。而且对于我们来说也很好，不怕出现断货的情况了。我犹豫了会儿，“虎子兄弟，你也知道，我是打工的，这事必须得先请示老板才行！”

虎子看我有些不定，后又低声在我耳边耳语，“旺财兄弟，别怪兄弟我没给你提点儿醒，现在你手上有这个权利，可以随意安排人进去！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拿我当幌子，多给你老板要点提成，然后装进自己口袋里。”

我抬头和他眼神对视了一会儿，他阴笑着说：“有钱大家赚嘛！”

不得不说虎子真的是很有头脑，做了这么久，我都没想过。我拍拍虎子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这不好吧！我一副总，和你狼狈为奸，被人知道了，我岂不是玩了？”

虎子轻蔑的笑笑：“我不说，你兄弟不说，谁知道？做人像你这么实诚的人不多了，我想你们哪儿定价不会低吧？那些钱最后到小妹手里也就四层或者五层，余下一半多的钱都进了老板的口袋，你却一毛没有，但论功劳你却是最大的。你再算算，一个小妹一天肯定不止接一个客人吧！我们一天要几十块也不多啊！”

说得倒是很有道理，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明确的回复他，这事儿急不得，最后从酒吧出来，我俩相互留了电话。

半夜回到旅馆，坐在床上，小马又说起了在酒吧的那事：“旺财哥，我觉得虎子那小子说得没错，咱们辛辛苦苦的，就拿点死工资，你还要准备和裴主管结婚呢，靠点儿工资啥时候能卖得起一套房？要不咱们就这样干？”

我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这事儿让我好好想想！”虎子这提议倒是好，不过不知道肥婆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我们在这儿干啥都白瞎！还有这提成不能要太多，多了肥婆没搞头，她肯定不干。现在我，小马，虎子三人都知道这事儿，那肯定每人都要有一份！如果把虎子那边降低的话，又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这事儿还真急不来。先把虎子那边晾着，我还得打个电话探探肥婆的口气。

脑袋里想着事情，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个陌生号码，我一接起，就听见一别扭的口音。“喂？我是大迷，我们还到昨晚的那个旅馆来找你吗？”

我一听，立马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昨晚那两洋妞！“哦……不！你们来四环，国贸附近XXX宾馆！”

挂了电话，我踹了小马一脚，力道没把持住，小马硬被我踹下了床，摔得哎哟哎哟的，“别睡了，咱们有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