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神圣仪式
2017-04-04 作者: 波波斯维奇
十七、神圣仪式
“等下就去见我的父母吧,我先穿好衣服,梳妆打扮一下。”唐萌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陈波赤身裸体躺在唐萌的旁边,他的胸口在上下起伏着,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你发什么呆啊?赶快起,死猪。”说着,唐萌推了陈波肩膀一把。陈波坐了起来,将唐萌揽在怀里,深情地看着唐萌。唐萌被陈波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揽住陈波的头,深情地亲了陈波一下,说道:“行了,这几天还不够啊?快穿好衣服吧。”陈波放开了唐萌,看着唐萌走到了镜子前面梳妆打扮。陈波叹了口气,忧虑地说道:“这次见面如果你妈不同意我咱俩该怎么办啊?”“那咱们就分手呗,嘿嘿!”唐萌笑着说道。“嗯,你不想谈的话,我也不勉强你。”陈波淡淡地说道。“和你开玩笑的,咱俩还悄悄的呗,昨天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只要你对我一心一意的,咱俩还和之前一样吧。”唐萌静静地说道。陈波看着唐萌的倩影,心里一阵酸楚,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感动,他径直走到唐萌的背后,一把抱住了唐萌,唐萌挣脱开陈波,转过身来,抱着陈波狂吻了起来。陈波一把扯掉了唐萌的内衣,将唐萌拉到了床边……
陈波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天窗外阴沉的天空上滴下的冷冰冰的雨水,砸到了自己的脸上。陈波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见满屋子横七竖八的睡在榻榻米的人,才明白自己原来还是处于这个冷冰冰的现实世界之中。屋子里的人除了陈波,其他人都在呼呼地酣睡。他们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起盖着一床脏兮兮被子,头挨着脚,紧紧地靠在一起睡着。陈波今天醒的很早,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陈波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陈波试着坐起来,他抬起了头,发现张衡正在屋子门口坐着,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帅哥,睡觉。”张衡低声说道。陈波只得重新躺下,翻了个身,面对着冷冷的墙壁。
王聪铭酣睡着,翻了个身,直直地躺着,几乎把陈波挤到了墙上。陈波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他很不适应和一个男的睡一床被子,而且这床脏兮兮的被子满是令人恶心的污渍,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夹杂着发霉味和脚汗的味道。陈波看着天窗外的天空,发现天上还是灰蒙蒙的,天色尚早。陈波重新闭上了眼睛,可是任凭他怎么睡也睡不着了。陈波忽然想到了家人,爸爸、妈妈一向对自己办事很放心,所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出事了,之前哪怕是自己和他们说出来和网友见面了,他们也没有表示反对。陈波越想越后悔,如果这些人逼着自己和家里要钱,爸妈为了自己的安全,肯定砸锅卖铁也会凑钱给这些猪狗不如的人打过来的。一想到如果年迈的父母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时伤心的模样,陈波不禁后悔万分,自己就因为一个女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害得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有可能因为自己搞得家里人鸡犬不宁。陈波已经不敢往下想了,他像条斗败的小狗一样,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陈波忽然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直接流到了自己的嘴里,陈波这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
“起床了,起床了!”像往常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人很早就起床了,打开了房门,开始叫里面酣睡着的人起床。张健说完,从外面扔进来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袜子。屋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纷纷坐了起来,一个个揉着自己朦胧的睡眼,开始穿衣服。他们有的人穿好了衣服,开始把那些脏兮兮的被子叠起来。他们很熟练地将被子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并把这些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堆到了墙角。陈波翻过身看了看王聪铭,发现他还继续酣睡着,没有丝毫要起床的意思。陈波感觉到这个王聪铭好像有什么特权,每次别人起床了他都可以迟起了个一二十分钟的。王聪铭好像看到了陈波在看他,拍了拍陈波身上的被子,说道:“闭着眼,继续睡。”陈波已经毫无睡意,他平躺着,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陆续有人出去了,出去的人在出去以后都迅速地关上了房门,好像生怕陈波看到外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出去在屋里等待着的人无聊地坐在屋子里的榻榻米上,一个个低垂着头。还有的人在捯饬着自己的脚,从脚上抠起一块块的皮,扔到了榻榻米的夹缝里。陈波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一阵阵地干呕,差点吐了出来。
“带帅哥出来!”郑鲁迪打开了门,说道。“起床了,起床了,他妈的快点儿。”马涛站在一旁咆哮道。陈波急忙坐了起来,抽出了自己枕着当枕头的衣服,开始慌慌张张地穿衣服。王聪铭穿好了衣服,带上了眼镜,将穿好衣服的陈波一把拉了起来。王聪铭拉着陈波走在前面,马涛紧紧地跟在陈波的后面,陈波顺从的跟着王聪铭踩着榻榻米走出了屋子,陈波已经彻底放弃了反抗,对他来说,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要自己能活着,总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帅哥起床!”王聪铭将陈波拉进了那间所谓的“课堂”,低声说道。“帅哥起床。”靠着墙站着的各位“老板”异口同声地说道。王聪铭拉着着陈波走到了刘老板面前,放开了陈波的手,弯着腰拉着刘老板的手,满脸堆笑地说道:“刘老板早上好辛苦了!”“王老板辛苦!”刘老板握着王聪铭的手,说道。“刘老板辛苦!”说着,王聪铭放开了刘老板的手,站在了一旁。陈波看王聪铭和刘老板握完了手,本能站在了刘老板的面前,上前捉住了刘老板的手,抬着头看着刘老板,大着胆子说道:“刘老板早上好辛苦了!”刘老板握着陈波的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陈波显得非常尴尬,他呆呆地站在刘老板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刘老板用手拍了拍陈波的脖颈,低声吼道:“你他妈都来了几天了?手握好了吗?”听了刘老板的训斥,陈波的心又开始慌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陈波战战兢兢地握着刘老板的手,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大着胆子又继续说道:“刘老板早上好辛苦了!”刘老板狠狠地踢了陈波的脚一下,恶狠狠地问道:“脚并拢了吗?你他妈来几天了,一个握手问好的姿势你都学不会,你他妈有没有在认真考察呀?你他妈是不是想在这里考察一辈子?”“对!”围在陈波四周的人异口同声地应和道。陈波弯着腰,抬着头,呆呆地看着刘老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刘老板用手拍了拍陈波的额头,轻蔑地说道:“帅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你印堂发黑,感觉今天你要出事呀!帅哥,好自为之!”陈波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你他妈放手,不想放手是不是?”站在陈波身后的马涛凶巴巴地对陈波吼道。“刘老板辛苦。”陈波战战兢兢地抽回了手,跟着王聪铭走到了下一个老板面前。
陈波和每一个“老板”握完了手,洗漱完毕,被王聪铭带到了墙角,众人还是和前两天一样,将凳子摆成了吃饭时的样子,也就是将凳子围着墙壁摆了一圈儿。众人摆好凳子后,王聪铭又把陈波带到了那个靠近桌子的位置,让陈波坐到了那个位置的矮塑料板凳上。陈波强忍着疼痛,直直地坐在那个矮塑料板凳上。他坐着不敢动,因为经过长时间的久坐,屁股已经被磨破了,只要一动,陈波就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陈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陈波现在一直心神不宁的,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今天这些人好像对自己比前两天更加凶狠了,现在自己只有顺着他们,自己才能少吃苦头,保住自己的性命,甚至还有可能找机会逃出去。想到了这里,陈波心里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无论发生什么,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逃出去,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