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健或是出于礼貌,转过身来朝我过来握手,他自我介绍,我叫林,林健。我也自我介绍,我叫李慕。
我们两人这样握手,气氛不免有些尴尬。何况,见岑雪已经气冲冲地走了,我说,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林健点了点头,说你告诉她,等着你回信!我回去问问李美凤,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我起身背包,他又恨恨地说“这女人烦死了,一整天的给我惹事。”他还说了一大通,我已转身,走人。
其实,看着林健和岑雪争吵,我特玛地太难受了,而且,这事儿,还分不出什么理儿。
我到停车场时,岑雪趴在车前,看着她的背影,身子一抽一抽,明显地哭泣。看着她,我突然有种跟着伤心的感觉。我走过去,将她的身子碰了碰,轻拍着她的背,我说:“有什么好哭的啦!不是那个人损了我们公司嘛,只要我们好好地做,什么事都能做得起来的。而且,我们只要努力,更加细心,还会做得更好。”
岑雪听了我的话,或是觉得,在停车场里,人进人出的,她在哭,不好。她擦擦眼角,说:“走吧,咱们走。”我赶紧将车门打开,然后任她坐上去。
车朝着福田区开的时候,岑雪却突然问:“林健呢,他走了没有?”
我说:“没有,他还坐在那里,好像准备吃点东西再走呢。”
岑雪悠悠的说:“这个餐厅,以前我们常来的,我们第一次创业所开的公司,就在这栋大楼的后面,当时也是一家婚纱摄影人物摄影机构,生意做得挺艰难的,但是,只要每次接到单了,收到款了,我们就坐在这餐厅坐坐,喝上一杯咖啡,然后说说话……”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刚才那么火爆的场景,她说:“我是不是话说得重了?我看林健的脸色,都被我气成了猪肝色。”
我说:“有点,确实有些话说出来,挺伤人的,要是我换成林健,我也受了。”
岑雪又说:“你说,这两口子要是分手了,离婚了,就什么都不存了?是不是爱越深,越伤人?”
我沉默不语。
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婚姻,我没有经历过,怎么懂得其间的感受。作为未婚的我来说,我觉得,要是和那个女人结婚了,我就一定好好待她,只爱她一个人,只和她一个人爱爱,将最好的精力,将澎湃的激情,奉献给她。对于我来说,这个人可以是岑雪,她要答应嫁给我,我一定好好爱她;这个也可以是梅丹丹,这个萝莉要随我回家,我也一定全心全意地待她;这个人更可以是林豆豆……我相信,这些女人,只要融入到我的生命中,我就将自己,融入到她的生命中,永远彼此不分离。
虽然,这有些一厢情愿地吹牛逼,但此时我的心境确是如何。至于真的能否做到?能否做得比想象中的好,还是如所有的男人一样,会对一个女人厌烦,会跟一个女人睡久了,没有新鲜感……但至少,在这时候,我是这样想的,没有丝毫杂质。
从岑雪的话里,我再次知道了,她的心里,其实是爱着林健的,虽然林健千般不是,两人创业的时候,总是样样的不顺利,他将那一切不顺利,都归罪于她的身体特征。而且,这林健还背着她,在香港文世勇组织的一次聚会中,结识了一个嫩模李美凤,并且后来私会了这个女人,但这,并不能阻止岑雪仍然地爱着他恋着他,爱着他的冷漠,他的刚直,他的装逼。这一切,从她的这句话中,从她刚才那过激的表现中,可以看出来。
我说:“姐,你就别想着林健的好了行吗,好男人多着呢,你这么优秀,还有独恋他吗?”我这样说,其实是劝导她。岑雪一边抽泣抹眼泪,一边说:“你说的,是你吗?可你能接受我,我接受不了你,我跟你说,李慕,我在你那个年龄段的时候,我需要的是爱情,可是,我现在都三十了呢,我需要婚姻,需要关爱,你懂不?”岑雪说着,再抽泣了一会儿之后,她直起身子,抓着头发,说:“李慕,我要疯了,我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