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说:“谢谢”。
我的眼神瞟了一眼她的手,她的手指纤长,如玉藕似的白皙。
岑雪冲我一笑,说:“别客气啦,要不是给我节省了三千块钱,你也不至于让人挨揍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不是三千块钱的问题,而是那帮人本来自已喝了酒,醉驾上路,而且横冲直撞,任你撞了屁股,想不到,这事他们还赖到你的头上,这怎么也有点儿说不过去。”
岑雪听我说撞了屁股,不觉脸一红,赶紧岔话道:“总之,大家没事,就好,你快点将药给喷了吧。”
我应道:“哦”!,然后拿起云南白药,对着鼻孔。
这是一盒云南白药的喷剂,这东西按说很好使用。我将头稍仰,然后拿着云南白药,对着鼻孔里喷,因为洗澡的时候,我特意掏过鼻孔,倒也干干净净。无耐有些东西,看起来容易,可要自已做,还真的很不顺手,我给自已的鼻孔里喷,根本瞅不到弄伤的伤口在哪里,胡乱喷了两次,都没有喷好,倒还是喷得太过于深入,而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岑雪本来坐在一旁盘弄着自已的头发,见我连打几个喷嚏,便笑呵呵地说:“你将身子躺在沙发着,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我来帮你喷!”
我有些不好意地答道:“不用了,我多喷几次,就行了。”
可不待我说完,她已经将身子近了过来,而且从我的手中,抢过云南白药。
“你躺下了,身子放平,头枕着沙发扶手”。她用命令似的口吻对我的说。
我再次说:“雪姐,不要了,这样子我会不好意思!”
“少废话啦,这样就不好意思,那你睡人家的妞,被人家欧打,就好意思了,快躺下来吧!”说着,她用力将我的身子一挨,让我在这长沙发上躺下来,并且头靠在抚手上,努力地将鼻子仰着。
待我摆好这姿势后,岑雪将身子趴近来,将头挨着我只有30厘米的距离,她哈出的气息,已经喷在我的脸上。她的一只手,揪着我的鼻尖,然后迎着灯光,往我的鼻孔里望。
我猜想,她也望不到什么,因为鼻孔的光线,不可能好到哪去,也不可能真的望到有什么东西。她将喷剂挨着我的左鼻孔,朝里边伸了伸,然后说:“好像就是这里呀,里边有些红红的。”
我点点头,说:“估计就是这”!
她将手撑在沙发上,说:“那我喷了哟。”
我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喷吧!”
说着,她的身子更一步倾上来,朝着我的鼻孔就开枪,无耐那云南白药的喷嘴或是久不用,喷不出来药剂。她只得拿了回去,摇一摇,增加压力。
在那一刻,我有些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