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47楼,进了寝室,张明爵要找的人还没回来,两人决定等一阵,跟屋里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就坐在床边听他们聊天。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同学说道:“其实,我现在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自由主义,方法很简单,就是问他对领土独立和分割的态度,他要是坚决反对,不用说,是民族主义者,他要是持宽容态度,就是自由主义者。”
“哇,这个尺度真够大,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旁边一个小个子说道。
戴眼镜同学的意思是,一个国家有小块领土,因为历史原因,当地人想取得独立,从国家中分离出去,持宽容态度的就是自由主义,反对的就不是。
徐畅然对这个试题感到耳目一新,一开始他也觉得很难接受,其他方面也许可以宽容,但领土完整应该是另外一回事吧,这件事的底线应该要坚持吧。
几个人开始讨论起这个问题,张明爵用眼睛示意徐畅然撤退,徐畅然表示想听一听,张明爵没有动静了,也跟着听起来。
“因为什么呢,对于自由主义来说,他是从人类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某个民族。对于人类来说,国界是多余的,很多时候是带来战争和痛苦的根源,这么大点地球,划分出一百多条国界,天天打来打去,实际上是很荒唐的事情。现在人类的文明发展程度很低,再过几百年,什么贸易壁垒都没有了,国界也是多余,海关、边防都多余,钱节约出来增加人们的幸福,从自由主义的角度看,国界这种事物终究会消失,它的本质是反人类的。”戴眼镜的同学说道。
“从这个例子看,自由主义确实是太超前了,国内很少有人达到这种思想。”有人说道。
徐畅然认真听着,以前他自诩是存在主义者,现在听了这些言论,觉得自由主义值得关注。他重新思考了自己的立场,觉得能接受戴眼镜同学的观点,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转变。
这时张明爵要找的同学回来了,他把资料交给他,又谈了一阵,两人回到寝室。
徐畅然打开自己的电脑,用“狗狗儿”搜索了一下自由主义词条,以前他对这个词不太在意,总是跟“自由散漫”联系起来,现在觉得应该学习一下。
“一个人只要不侵犯他人的人身和财产,那么别人没有权利阻止他做或者不做任何事情。”
这句话是自由主义者思想的核心。
仔细思考这句话,徐畅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有很多自由主义思想和观念,追求最大的自由,以及最大的幸福,不干涉别人的行为只要他不侵犯他人的人身和财产。
一月下旬,考试期间,陈总把两本小说的最后一笔稿费打到账上,果然如连哥说的那样,是一笔“巨款”。两本小说最后一笔账都有十多万本的基数,扣除给邱胜国的分账后,徐畅然拿到手的总数是43万元。
这样,徐畅然的账上已经有70多万元,以前30多万时还不在意,达到70多万后,徐畅然感到压力加大了,他得把这些钱撒出去,不能呆在银行卡上,那样对于钱本身来说,是犯罪。
邱胜国又得到了4万元出头,他给徐畅然打来电话,已经买了一张车票回家。一方面是“事业”有起色,另一方面得了一笔钱,可以衣锦还乡了。
考试完毕,徐畅然买机票回家,最后一天,他征得严美琴同意,到她家住了一个晚上,晚饭也是在她家吃的。
两人在客厅的餐桌上像朋友一样聊天,严美琴说她今年春节假期有9天,算不错的。
“有年终奖吗,应该有好几万吧?”徐畅然问道。
“有5、6万吧。”严美琴说,她的年终奖和班上同学比起来,算是最低层次,不仅如此,她的工资在班上比起来也是中下水平。
徐畅然意识到,虽然严美琴工资和其他人比起来很高,但在班上的小环境中,却受到压抑。据她说,她的月薪在一万一至一万三之间。
“没关系,你父母的决定是对的,年轻人还不明白,以后就知道了,能保证休息,以及心理上的放松,比赚钱更重要,何况你现在的工资不算少。”徐畅然说道。当初严美琴的父母同意她留在燕京,但希望她不要去工资高压力大的投行之类,选择了现在这个相对轻松而且稳定的工作,是非常明智的。
吃完饭,收拾完毕,休息了一阵,徐畅然和严美琴开始本学期最后一次活动,徐畅然拿着几根绳子,不断上身、解开,撩拨的程度不断升级,但又不给她最后的满足,看着严美琴双手被缚,却又不能开口,眼神里露出含蓄的乞求,心里突然想到,这样算不算侵犯人身呢?嗯,自由主义这个话题还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