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房租是每三个月一交,我住了两个月。”邱胜国回答。
“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
“以后中午碰到了,都一起来吃饭吧。”徐畅然说道。邱胜国没有做声,徐畅然意识到他不愿意免费吃别人的饭,而且自己也师出无名,就说道,“要不这样,你把钱给我,我帮你打饭。”
邱胜国微微点头。
两人吃完饭,走出食堂,徐畅然问道:“你准备去哪?”
“万圣书园,那里有一个自习室,可以随便看多久,不赶人。”邱胜国说道。
“那好,我回寝室休息一会,以后见。”徐畅然说道,和邱胜国告别。
徐畅然这段时间看的书都与解构主义有关,江仁书那里拿了几本,图书馆借了几本,有些书就在图书馆的社科图书室看,所以一直没有往书店跑。
在对解构的方法以及解构的力量有所了解后,徐畅然的认识又发生了一个转变,使他明白认识的过程不是直线式发展,而是螺旋式上升。
这个“螺旋”,就是“建构。”
解构虽然消解了一切,包括虚假的无耻的东西,但也造就了一片废墟,人在废墟上仍然无法生存,这难免令人沮丧。而建构仍然是需要的,形而上学虽然有其弊端,也是需要的。
虽然有被解构的可能性,仍然要努力建构出新的东西。在不断解构和建构的过程中,事物向前推动着,这就是解构主义的最终目的,他不是打碎一切,而是为了建造更好的事物。
问题在于,语言上的建构往往会受到统治者的打压,这种事情贯穿于华国的历史,虚假的语言被消解,真实的语言被建构,本来是一个良性的过程,但真实的语言常常被追捕,四处逃窜,因为真实的语言建构是有力量的,人心汇集在那里,产生出强大的合力,令统治者害怕。
徐畅然有些无奈地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如果要写出清晰、真实的语言,则可能在现实中遭受失败,而要在现实中取得成功,还只能写那些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
莫非这正是自己这段时间陷入某种沉寂状态的原因,在两难的困境中无所适从?难道就没有一条中间道路,只能在两难中择其一,要么获得堕落的成功,要么收获失败的声誉?
至此,徐畅然准备结束关于解构主义的阅读,这次哲学之旅的确加深了认识,感觉很有收获。
星期五晚上,王筱丹特意打来电话,提醒明天的活动,徐畅然让她放心,说自己牢牢地记着呢。
晚上早点从图书馆回来,10点钟就上床休息了,因为明天得起早床。
蚊帐刚拉上,突然一只手伸进蚊帐,手上拿着一本书,徐畅然定睛一看,是一本封面印得花里胡哨的明清艳情小说集,徐畅然把脑袋探出蚊帐,上铺的张明爵正对他挤眉弄眼:“拿去看吧,这个不错的。”
徐畅然不便声张,悄悄接过书,在蚊帐里翻了几页,不行啊,这样下去,徐畅然放下书本,感觉两颊发烧,这些句子的确有些撩人,脑海里竟闪现出明天将要见面的两位美女的面容和腰肢,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露骨的想象。
要是今晚把持不住,躺被窝里污秽一番,明天又如何与两位清新纯洁的美女谈笑风生?徐畅然对上铺义愤填膺起来,又不得不采用新法,在蚊帐里闭眼打坐十分钟,不停地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安然入睡,保住了在此床的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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