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过来看电视。”徐畅然悄声喊道。
“你爸在看。”谢新芳回过头说道。
“他睡着了。”
谢新芳出来一看,徐达国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就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拿起遥控板调到电视剧频道,对徐畅然说道:
“你去睡嘛,我看一会。”
徐畅然回到房间,关灯睡觉。
星期天上午,徐畅然依然在家里休息,下午回学校。
走路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微叉,走得慢基本看不出来。公交车上,想到晚上就可以拆包了,徐畅然心里充满期待,拆包,意味着人生翻开新的一页。当然,如果拆包不成功,那就不堪设想了。
徐畅然的计划是拆包时间尽量晚一点,晚上11点半,那时宿舍已经熄灯,同学们基本上进入梦乡,自己到盥洗室拆包。除了这个方案,其他方案都不可靠,比如晚自习时到操场外边的小树林,太过诡异,而且还需要带电筒,还有晚自习到寝室里拆包,星期天晚上的寝室充满不确定因素,有些人可能中途回到寝室。
晚自习后,徐畅然在寝室里和大家聊了一会天,早早和衣上床,等着11点半这个激动人心时刻的到来。
寝室熄灯,喧嚣逐渐平息,过了一阵,基本听不到声音了。再等一阵,徐畅然悄然翻下床。
盥洗室和卫生间是通连的,卫生间在里面,吊着一盏25瓦的灯泡,昏暗的光线,既省电,又模糊了同学们出恭方便的表情,可谓一举两得。
一排宿舍,就这么一个盥洗室和卫生间,人流量是比较大的,大家也养成了来去匆匆的习惯。寝室里有个同学,声称他每次来这里蹲位,都要憋气,以便快速解决问题,而且经常掐表计算时间,据说最长的一次憋气,是1分20秒。徐畅然很想告诉他憋气排便对身体不好,容易得高血压,但一想到对方才18岁,就把话咽回去了。
徐畅然走进卫生间,来到最里面的一个蹲位,站着,拉开裤子拉链,掏出被包扎着的老二。
老二被包得严实,像个战壕里头部受伤,缠满绷带的战士,唉,可怜的老二,这两天让您受累了,现在,让我为你除去层层包裹,回到人间吧。
包扎拆开了,徐畅然尽量低着头,在昏暗的灯光下观察着手术的效果。这副样子,如果被其他人撞见,麻烦就大了。
嗯,还不错,刀口愈合较好,没有新鲜血迹。一次性解决了。谢谢眼镜医生!
割后的线条不像工艺品那样规整,也许就是这样吧,没关系。还有,顶部的下端似乎有个粘连,感觉有点肉突,像是环切到这里后打了个结。在形象上,打了点折扣。
难怪后来又有什么“精雕术”,莫非就是环切手术附带的美容术,把老二做得更漂亮一些?话说回来,这玩意儿也不拿去比赛,花功夫做得漂亮用不着,实用就行了,徐畅然对验收结果很满意。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徐畅然准备把老二塞回裤裆里,正式开启一个男子汉的新人生。
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扭头,一个人站在门口在盥洗室和卫生间的中间地带,那里没有门,但也算是门口,直楞楞地望着他。
那人就是尹飞扬,也是穿戴整齐,而不是这个钟点下应该穿的内衣内裤,肩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尹飞扬说话了:
“徐畅然,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