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上了高速路,飞一般地疾驰,两边碧绿的树林、草坪和美丽的乡间别墅迅速往后倒,白炽的阳光挂在半空,投下耀眼的万丈光芒。
莫纤纤把自己沉浸在汽车音响里播放的一首曲调忧伤的美国音乐中,傻了似的痴痴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额前几缕长发被从车窗灌进来的风吹散,宛如垂柳飘来飘去,轻轻地拂着她美丽的脸蛋。
“志飞,我想回国,你能帮帮我吗?”莫纤纤说。
“为什么?”周志飞问,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略带忧郁的莫纤纤。
“我、我想去阻止他!”莫纤纤说,对于没有恢复记忆的她来说,她觉得自己的经历极具戏剧性和危险性。目前,她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和她有了骨肉的那人又是谁。即便如此,心地善良的她,不愿两个男人为此而斗争、互相伤害。不管是谁受了伤,她心里都会不安。
“你的记忆还没恢复,中国那么大,你怎么找到他们?”周志飞问。
“可是我丈夫连我都拘禁了,什么事他做不出来?他要是起了杀机,那那人不是有危险了?还有,他杀了人也是犯法的。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等待悲剧的发生而无动于衷吧?”莫纤纤急道。
“你又不是大侠!你忘了,你丈夫曾拘禁你?你要是找到他,非但不能阻止他,反而落入他的魔爪,活活受累!”周志飞说。
“志飞,你不是我的大学同学,我的好朋友吗?你和我一块儿回去,好不好?”莫纤纤哀求道。
“我……”周志飞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那么喜欢莫纤纤,情愿为她去做任何事。可他在美国有工作,总不能把工作丢了,陪莫纤纤回国吧?最主要的是,他不愿莫纤纤老是这么纠结于过去。万一莫纤纤见到丈夫和情人恢复了记忆,岂不是没他什么事了?
“怎么了,志飞,你不愿意吗?”莫纤纤追问道。
“呃,不是的!纤纤,我有工作,暂时还脱不开身。”周志飞说,停了片刻,继续说:“你丈夫又不是悍匪,估计不敢对那人做出什么的,你不必太担心!我觉得,你最应该关注的是你的儿子朱思仁,你应该想办法把他夺回来!”
“对啊,他那么小,我怎么能忍心他生活在一个没有父母的陌生环境中?志飞,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莫纤纤不由得焦急起来。
“纤纤,你别担心!我会想出办法的!目前你需要做的是放宽心,好好照顾好自己!”周志飞说。
这一夜,莫纤纤做了个恶梦。梦中,一头野兽张着血盆大口追赶她,她吓得没命地逃跑。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这一夜,邓天鸣也做了个恶梦,不同的是,他梦到莫纤纤被恶兽追赶,他全力去保护她,那头恶兽掉头朝他扑来。醒来,浑身已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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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邓天鸣醒来后对昨晚的梦惆怅不已。之所以做这样的梦,估计是跟他深深挂念莫纤纤有关。自从得知朱兴贵回国之后,他无时不刻地惦记着莫纤纤和朱思仁母子。朱兴贵处处跟他作对,毫无疑问,他是怀着报复之心回国来找他的。既然这样,那他的“爱妻”和儿子必定处境危险。他们会不会已经出了什么事?朱兴贵会这么对待他们母子呢?
邓天鸣正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敲门声响起。起身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米娜妲,她身穿紧身的短裙,上衣是姿色的,很薄,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个饭盒。不用说,里面肯定是早点了。
“娜妲,你怎么来了?”邓天鸣问,目光不经意地从米娜妲胸前掠过。
这一看不要紧,他惊讶地发现,米娜妲竟然没戴那个什么罩什么杯的东西。她的山峰其实很大,但是因为坚挺的缘故,并不像成熟的果实沉甸甸地挂下来。邓天鸣已经多日不近女性,加上刚从睡梦中醒来,阳气正旺盛。见此美景,他不禁热血沸腾,仿佛被充满了气的气球,随时都会爆裂掉似的。
“你个没良心的!”米娜妲走进来,说:“好心给你带早点,你却问我怎么来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你不欢迎我是不是?”
“当然不是!”邓天鸣笑笑:“你跟我合伙开公司,给我投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我怎么会不欢迎你来?我、我是不想太过于麻烦你!”
“我不觉得麻烦,相反,我觉得很快乐!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会不高兴的!”米娜妲说着,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说:“快吃早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