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聪的病情在医院的全力配合下转危为安,胃里长满的息肉不异而飞,奇坏了一众医生,找不出头绪,不过病情得到好转对负责谢聪的医护人员而言,可以说总算能够稍稍缓口气。
这段日子不容易,像是在苦熬时间,每天还要背负谢家人自下而是的不信任感,以及凌厉的视线扫射,那滋味甭提多酸爽。
因为怕谢聪的病情反复无常,之前曾有发生过,提着的心还不能完全放下,医护人员打起十二分精力严阵以待,盼着早日将病人送出医院。
木家派来的人是之前同谢杰见面的木兴,依照双方的协议,确定谢聪无碍之后再行打款。
木兴见到谢聪的第一眼瞧出了问题,亏得死了的二北有两把刷子,疑难顺利解决不用自已再度出手,不过在走之前眼神狐疑的扫了眼病房靠近窗户的角落,嗅到一股特殊的气味,那是阴差来过留下的死亡之气,心中纳闷阴差原何二度来此,难道是为查证,之前的不法续命?
这件事看似小,都不能够旁若无人的轻忽,回去得跟家里其他人商量一下,看最近是不是停下一些手头上的生意,地府一旦插手想脱身就得费些心力。
自木家人口中得知确切的答案,谢聪忽然感觉到浑身一阵轻松,自已终于可以不再为病情忧心忡忡,一切都将好起来,没有什么比治愈更令人心情愉悦。
送走了木家人,谢杰简单的叮咛谢聪一两句,匆匆离开医院,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自已签字处理,自已做到这个地步完全念在老爷子离逝前的遗言上,再有大把的钱如流水花出去,最起码听个响声不是,钱到病除一场交易总算圆满达成,剩下的事不该自已操心。
谢聪自欣喜中回神,考虑到日后的生活,盘算起手底下可用的人有哪些,大多是爷爷在世时分派给自已的老人,如今谢氏倒了,谢家今非昔比,难保有些人不会自作打算,自已能拿的出手的诚意怕是入不了某些人的眼,眼下局面对自已十分的不利。
谢杰再做什么谢聪不用猜即明,毕竟相处二十多年,脾气秉性有所了解,十分清楚另起炉灶的好处,可惜自已人微言轻,想要独自单干没有可靠的人手,委实寸步难行。
帮别人干,不是不行也不是怕丢脸,谢聪不觉得脸面在现在情势下能值几个钱,做大事的人不该拘泥于这些小事上。
谢聪曾打算病好之后去谢杰的公司工作,如今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谢杰明摆着有疏远自已的意思,几次接触下来心都冷了半截,自已再如何非亲生,也是子侄的关系,以前在一起生活过,亲情哪料尽会如此薄弱,好似自已上赶着占便宜一样,话里话外全是堤防。
谢聪敢肯定以谢杰的个性绝对不仅仅拿了遗产归属的那一部分,很有可能占了自已的那一份,自已的亲生父亲不也是打算着多捞一点是一点的心,可惜事与愿违脑子不够聪明把自已折腾进了监狱,失去了多占的机会,便宜了谢杰一个人。
爷爷留下的资产够自已什么也不干享乐一辈子,谢聪不是个得过且过胸无大志的人,骨子里的强势,注定要走的路并不平凡,宁愿累点也要站在属于自已的耀眼位置,受他人敬重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