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疼痛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抬眼看去,原本无言的苍冥大变样,不说衣饰发色的转变,单单那双泛着七彩流光的眼瞳就使得自身不寒而栗,有种退避三舍俯首称臣之感。
苍冥原有及腰的长发现至地面铺散开来,紫色的发色自发梢由下而上染上七彩流光,身上的衣饰也比初见萧智渊时更加华贵逼人,整个人宛若神衹初现,叫人不敢注视,唯恐亵渎神之威严。
可怕的气势令归元心中发紧背脊生寒,如此威能已是比自己和天帝加在一起还要强,难怪当初不把自己这个地府之主放在眼里。
衣服上没有血迹,归元却能从细微的气息中感觉到血腥脉络,不由怀疑血气的来源是否属于天帝。
归元极度意欲问清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可不惜一切代价的一举抹除,奈何自己没有资格开这个口,心中愁容上浮于面。
萧智渊见苍冥的变化惊人受惊不小,回过神这才发现沙发上躺倒的两人,害怕出问题上前去探。
“仅仅昏过去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幽瞧见萧智渊面露焦急,出声解释,正巧打破屋内凝滞的气氛。
“一时半会醒不了,就不睡个无梦的好觉。”幽窜到主人身边嗅了嗅,一脸厌恶道,“天帝的血气果然被利欲熏心的邪念染黑,闻着实在太臭了。”
只这一句就令归元和萧智渊的心绪震荡不安,了解到的内含各有有不同,共通的一点已知,苍冥至少同天帝交过手,谈及胜负光看苍冥回返时显露无疑的惊人气势,无须用言语过多表述。
“天帝他……”终是忍不住问出口,归元心中已有答案却非得向苍冥这个正主索要一个确切的结果,不然心中难安。
“猜都猜到了有什么好问的。”幽冷嘲热讽道,“该死的人劳烦主人亲自出手也算他的造化,要么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呢!”
“天帝消亡,那法则……”归元倒吸一口凉气,见过大胆的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主,该怎么说呢,一意孤行将天生生捅出个大窟窿,佩服二字都不敢拿出来用。
“你脑子叫驴踢了,都说天帝无法掌控法则,他死了最好,皆大欢喜一了百了,少拿你那点见识出来说嘴,不嫌丢人现眼。”幽又是好一顿教训,嫌弃归元没长脑子,之前见面明说的话都听进了狗肚子。
苍冥这次上界所见,险些被气炸,天帝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岂能容他,更何况法则那边出现的疏漏更是天帝有心故意为之,绝不能轻饶,所幸来个干脆,该死的一并除去永绝后患。
收敛起外放的气势,用水珠净化自身,虽未沾染上血迹,气味确实如幽所说的恶臭难闻,被谷欠望侵蚀内心的天帝已经不能算仙,比魔差不了多少。
长发收至腰系,瞳眸发色的转变连带气势上的平和,屋内的气压明显和缓,萧智渊纵是心中有疑也不敢当着外人的面直接问出来,于是进厨房热看那,拿点心给苍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