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明白吗,又不是真傻!”夏茹雪气恼丈夫对自己不实的指责,“回去之后吩咐人去处理过,交换的那段修掉了,只能看到我抱过两个孩子,不会遭人怀疑。”
谢旭怒意减了两成,想到这么多年来没有动静应该无人发觉,提着的心落回原处。
“难怪你总是对谢子喻看不上眼。”不是自己亲生的当然不一样,谢旭不知道说妻子什么好,冲动是魔鬼!
“之前我不是没有用过心,看到吴梅抱着的孩子心里别提多堵心。”夏茹雪眼眶一红,“回到家仔细想想,我做的没有什么不对,有换子的念头那要怪老爷子。”
“谁让老爷子时常挂在嘴边上的继承人是大房嫡孙,都什么年月了还沿袭古代立长立嫡那一套,亏得你和大哥是一个妈生的,不然连今时今日这个位置怕是落不到你身上。”不是夏茹雪有意刺激丈夫,这些本就是事实,老爷子偏心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掩埋在心底的抱怨能少吗!
谢旭不想听妻子数落自己的父亲,再做得有失公允那也是骨肉亲情,“说说为什么突然下死手,怎么说也养了二十多年,养条阿猫阿狗多年下来也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
“还不是因为谢子喻是真正的扫把星,连老爷子都见着不喜。”夏茹雪说起谢子喻咬牙切齿,“我们的亲儿子现在这样就是扫把星克的,你当时不是也在,大师说了手足相克,除了谢子喻还有谁配同谢聪称作手足,果然是扫把星每每闹得家宅不宁,家里上下哪一个喜欢他。”
“你那是封建迷信,如何能当真!”谢旭暗骂妻子头发长见识短,尽相信些有的没有,有没有脑子,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些鬼神之说。
“你别不信,大师当着所有人的面控制住了儿子的病情,延长了救治的时间,这件事又怎么算!”夏茹雪有过真实感触所以深信不疑。
纵然事实摆在眼前,谢旭也只愿相信一半,另一半多是觉得那个道士投机的成分在里面。
“送上门的不要太天真。”事情出现的太过巧合,谢旭不得不往更深层次考虑,在商场上打拼多年该有的疑心必不可少。
“我也是有警惕心的人。”总当自己是傻子,夏茹雪别提多窝火了,“大师手里拿着药,塑料袋正好能看清取药单上的日期,何况真正要说蓄谋已久怎么着也该每天能看到人影在眼皮子底下晃荡。”不是真的自己至于花费那么大的价钱为求个一劳永逸。
“我心里不是没有私心存在。”夏茹雪自顾说着,“要不是一早换了位,儿子一准被扫把星克死,老爷子那里对大房的厚爱哪怕再不好也当香饽饽,哪里还有二房的地位,如果没有换子一事,谢子喻就是正正当当的继承人,哪怕他真的命硬克手足,老爷子同样视如眼珠子不会因此拿他如何,反到受苦的是自己家的儿子谢聪。”
“我当初突发奇想换子,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家着想,你不是不清楚当时老爷子说过的话,大房的儿子才是亲孙子,二房纵是生了儿子又算得了什么,要不是因为这口气难以下咽,我至于冒如此大的风险。”自己有多不易丈夫完全不理解,夏茹雪心都寒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没说什么。”看到妻子这副表情谢旭难得说了几句安慰话,毕竟多年的夫妻,即使没有最开始的你浓我浓,多年的情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