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缓口气的萧凡忽然觉察,屋里好像少了一位要紧的人物,心情立时紧张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的侄子。
“出去了,还没回来。”清楚小叔问的是谁,萧智渊给出回答。
“去哪了?”萧凡一听人出去了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皱紧一脸忧心,“你怎么能让他出去!”
“我不清楚他去了哪。”萧智渊理解小叔话意的来源,“他虽然不是人,但是有绝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他是独立的个体,过问太多已是逾越。”
“你这是放纵,万一他在外面惹出乱子你要如何收场?”萧凡担惊受怕多日,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范畴,见侄子一脸的不当回事,还暗示自己强词夺理,心火轰然爆燃,怒气上涌用一词来形容都快气的冒烟了,眼神更是不悦的瞪视。
“小叔你先冷静冷静。”萧智渊将自己的那杯没动的咖啡推过去,示意小叔渴口水平复一下心情,明白小叔虽是语气欠妥当下担心自己的心意却真,没有要与其争辩的心思。
“苍冥那人不光外貌正气凛然,非是那些个奸猾小人,作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据多日来朝夕相处萧智渊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小叔这是受挫多了杞人忧天。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只活了上千年的老鬼。”侄子的做法太过武断,将自己放在危险之下,却毫不自知,萧凡面色不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自古帝王多狡诈心机深藏,别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萧凡一改往日的闲散,郑重其事地给不当回事的侄子上一课,翻阅大量的古籍资料虽然没有找到要找的信息,查到的多是恶鬼欺人的污糟事,心情哪能平静的下来。
“我明白你的顾虑所在,但是他救过我,并未对我显出敌意,不该在这个时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萧智渊不等小叔据理力争又道,“他留下的目的不在于非要对我不利,而是出于旧识的考量,内情无从细究,我相信非是虚言。”
“旧识!”萧凡一瞬间抓住话中的重点,“什么旧识,我不在这些天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弄出个旧识,一般而言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绝非相识一场这一层意思,神情变得更为严肃认真,生怕错过最重要的事。
“苍冥只说是旧识,具体的没有提,不过他说我之所以招鬼是因本生缺少一魄导致。”萧智渊详述当时的场景对话,要是简而言之,对面的小叔非炸了毛不可。
“命缺一魄!”萧凡惊得跳起来,盯了侄子两眼,背着手绕着沙发踱步,面带沉郁,好多个解不开的谜团充斥脑海,简直一团乱麻。
转的萧智渊头都晕了,就见小叔突然停下,隔着沙发问了一句,“他既然说你命缺一魄,有没有说过缺失的那一魄在哪?或者说有没有办法补全?”
萧智渊听了这话欲哭无泪,“小叔,不是我说,苍冥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又不是和尚道士去哪里寻,没头没尾的,补全一说更是天方夜谭。”
“没有敌意留下来已经是烧高香,在让其上刀山下火海去寻什么虚无飘渺的一魄,说句得寸进尺不为过。”萧智渊本就没有利用之心,“活着的人尚且好说,有所求可给予,像苍冥这样已经脱离现世又无所求,如何达成双赢的意向,世上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想法是好可惜的是前路一片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