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宫家出来,左飞一路狂奔,他感觉自己的心理就要崩溃了,他生怕从身后飞过来一颗子弹把他打死了。
“妈的,好险,怎么女人都是这个样子,还好老子手机里有你的艳照,不然今天老子的命可就扔在这儿了。”
左飞这会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汗水一个劲儿的往内裤里钻。
天已经黑了,左飞的新家里,秦雷和幕乘风坐在桌子边,一桌人正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秦大哥,幕大哥,我敬你一杯。”
左飞有一点喝多了,他端起酒杯向秦雷和幕乘风说道。
“对不起啊左飞老弟,部队里面有纪律,不能喝酒,我们俩都不会喝酒。”
秦雷和幕乘风说道。
“那我们就以茶代酒,干一杯。”三个人端起酒杯愉快的碰了一杯。
酒足饭饱,秦雷和幕乘风起身。
“左老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乘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要回去了。”
左飞早都已经知道秦雷和幕乘风是不可能长久的留在小池县的,他们毕竟是军方的人,迟早还要回去,但是左飞没有想到离别这么快到来了。
“秦大哥,幕大哥。”
左飞想到这么多天来的生死与共,不禁眼眶红了。
是啊,秦雷和幕乘风虽然是部队里的人,见识过那么多的生死离别,但是想起与左飞相处的这几十天,心中万千感慨,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三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痛哭了一会才逐渐停下。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秦雷和幕乘风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秦雷和幕乘风说应该是左飞生命里到目前为止出现的两位最交心的朋友,兄弟离去让左飞倍感孤单,他现在十分想念白芊芊。
“芊芊等着我,我这就来了。”
左飞感觉自己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打定主意明天就要去找白芊芊。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左飞和父母说最近感觉很累,想出去走一走,左民和陈英也知道儿子最近经历了很多生死攸关的事情,心中十分心疼,便一口答应了。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左飞向车站走去。路过陈神医的家门前,左飞想了想决定进去和师傅辞个别。
“哎呀,爱徒啊,你可是好久没有到师傅这来了。”
陈神医正在帮一位病人治病,眼前的情景却将左飞吓坏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条腿已经取下来放在一边,透过血肉模糊的肌肉,左飞看到这个人的骨髓已经完全是黑色的了。
“师傅这人怎么了?”
“这人是藏区的藏民,中了冰蚕的寒毒,那冰蚕是雪山上的极寒之物,只要咬上一口,寒毒便能将人全身的骨头冻住,你看此人的骨髓已经被冻成了黑色。再不及时救治,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为师正在帮他清洗骨髓呢。”
说着陈神医抄起一把极其细小的刀在病人的另一条腿上轻轻划了一下,另一条腿也应声而断。
奇怪的是,这病人竟然一声不吭,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左飞抬头一看,只见在这病人两眉之间的命门上,插着一颗银针,一定是这根银针将病人麻醉了。
陈神医命人熬了一锅热油。等到油沸腾之后,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葫芦瓶,打开盖子将一种红色的粉末倒入了锅内,锅中的油瞬间平静下来。
“左飞啊,去,把那个人的腿给我拿过来。”
左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把腿拿过来…拿过来…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师傅,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