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莫无言还没说完，冯兰就已经到了门口。

“喔，对了，你的房间里几套衣服。”关上的门又打开了个口子，探出了冯兰的头。说完又关上了门，走了。

莫无言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说是有事吗？怎么什么都没说，还有，衣服是怎么回事。

莫无言去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果然看到床上有几个袋子，里面都是衣服裤子。冯兰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有点反常。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不容莫无言细想，梁少辉的电话就打来了。

梁少辉和他约好在他公司见一面，莫无言打电话向蓝心欢请了下午的假，托了公司另外一个职员把他的桌上文案和策划转交给蓝心欢。之后打车去了梁少辉的公司。

“怎么样，少辉，有结果了吗？”此刻莫无言已经坐在了梁少辉的办公室里了。

“怎么可能，你昨天晚上才叫我查的，哪里能那么快出结果。”

“也对。那你需要多久？”

“大概一两个星期吧。”

“你上次调查方家好像也没用这么多时间吧。”莫无言皱了皱眉。他感觉时间有点久。

“不，方家不一样，方家的大本营就在江都，还有方家是江都的老牌势力了，人家也成名已久了，很多东西早已不是秘密。其实我给你的那份资料可以说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有价值的东西恐怕还要费更多的时间人力物力财力的。”

“你的意思是？”莫无言隐隐感觉出了不对，少辉究竟想说什么，他今天叫他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蹚的这浑水越来越深了。”莫无言看着梁少辉的川字眉，直觉告诉他，梁少辉话中有话，有些事没有告诉他。

“少辉，你要是把我当兄弟的话，就老实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梁少辉站起来了身，走到了莫无言身边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老头子前天被他上头敲打了，上头警告老头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他放聪明点，不要得罪惹不起的人。老头子回来时想了想，怀疑办事的底下人走漏了消息。估计是方家人搞的鬼。”

听到了这个消息，莫无言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看来方家的势力已经渗入到市局了。真是恐怖，那么，现在方家和吴子凡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莫无言正在调查他们呢。

莫无言把他心里所想的，以及对于方家和康家之间博弈的猜想都告诉了梁少辉，之后两人又仔细剖析了当前的局势，两人最后一致认为还是先要调查出康家的底细，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莫无言走的时候留下了二十万，要梁少辉好好调查一下方家，还有也帮他留意下方家的动向。梁少辉只拿了十万，说是雇佣侦探和打点的费用，其他的他一概不拿，莫无言没有强求，只说了一句，少辉，这一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我算是没白活。

莫无言从梁少辉公司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自从下午吃了一碗面之后他就再没有吃任何东西了，他感觉有点无力，肚子里空空的，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想吃。

又一次来到离江大桥北岸广场，莫无言看着欢闹的人群，再一次深深的感觉到孤立无援的绝望，除了回家，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能到哪里去，酒吧吗，夜店吗，或是网吧呢，可怜的人，到哪里都可怜。一点也不会改变，时间不能改变，地点也不能改变，他不由的怀疑起来了，人真的能逆天改命吗？还是真像王老头所说的一切都是命，都有它的定数，而他注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呢。

江风有点大，打火机的火不怎么好打，莫无言蹲了下来，用手掩着，终于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咳咳，呛人，烟也要欺负他，莫无言愤愤地扔下了烟，站了起来，狠狠的踩着，踩着，夏日的夜幕，在七点钟多的夜，定格了这一分男人的落寞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