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理由,我接受。”
两人又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少辉,无论如何,我都欠你一声谢谢。”莫无言的语调极为真诚。
“呀呀,你说的是哪一次,我告诉你,一句谢谢这可不行,你欠了好多次吧。应该多说几声啊。”梁少辉一脸随意淡然,又微微笑着,看着莫无言。
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梁少辉果然还是梁少辉,还是那么意气风发,淡然潇洒。在他所认识的人中,恐怕也就梁少辉能做到吧。别的人望尘莫及。
莫无言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看着梁少辉开着保时捷在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中没了影,才打了车回到家中。
少辉是他的大学同学,两人的交情甚为笃厚,可以说少辉是他在大学里面最好的朋友了。
少辉的父亲是江都市的市局副局长,当初对于他的案子也是帮了很多忙,可是最后还是因缺乏证据,加上外界和上面的压力,他被认定有罪进了监狱。
可是,对于少辉的帮忙,莫无言铭记在心,患难见真情,在他莫无言落魄倒霉墙倒众人推的时刻,少辉能够站出来拉他一把,可见其为人品性以及他俩之间的交情。
这次,莫无言找梁少辉出来,也是有一些事要找他帮忙。从收到那封信开始,莫无言就感觉到了自己一个人力量有限,势单力薄。
三年前他就因为被认定犯了刑事案件,且主观上行为故意,被吊销律师执业资格证,他在业界的名声算是毁了,估计再做律师是没有可能了,他和冯兰离婚时,车和大部分夫妻共同财产都给了冯兰,现在手头上就只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和从左浩那里取来的五十万元,而他因为打算去广州直到现在也没有找一份工作,可以说是坐吃山空。
如果不去广州留在江都的话,他的处境是十分艰难的,要知道还有两股暗处的力量在牵制他,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找上他,又会以怎样的形式来折磨他,很多时候,未知的不可预料的才让人恐惧,而这种恐惧正在一步步蚕食莫无言。
莫无言从出了监狱,以至和冯兰离了婚后,就一直坚定要离开江都,要到广州重新来过,可是,身边的阻力和危机一次一次的夹击他,砸碎他的念想,把他逼人险地,不给他一丝踹息的活路。
莫无言是愤怒的,他愤怒原本应该是他去讨回自己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平白坐了三年牢的公道,可是在一次次挣扎犹豫以及冯兰的离去都让他心灰意冷,决计作罢忘了一切,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来过。
可是这些该死的杂碎居然还死命的咬着他不放,难道他看起来真的是那么软弱吗,谁都可以踢一脚,咬一口,像一个玩具一样肆意轻贱和游戏吗?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要重复一次吗?如果这些杂碎这样想的话,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就算是下地狱,那也要拖着他们一起下。
王老头,你不是说一切都是命吗,可是你知道认命之后的结果是什么吗,是绝路,是死路,看看你,你这一辈子,认命之后,变成了什么,你只能在监狱里了却你的余生。
可是那些欺凌你的混蛋却在逍遥法外,华哥从来就不是死在老天手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报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华哥说到底在于他自己不够强,华哥是死在他自己的无能的手里。
而强者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强者才不用等别人来裁决和评判他自己的命运,他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亲力亲为,无求于任何人,也不寄望于老天,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我莫无言就不信命,我莫无言就要做真正的强者,什么命由天不由己,如果说任人欺凌是我莫无言的命,我不服,我偏偏要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