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呢?”
夏蓉歪着小脑袋看着樊穆,想起薛门风的话,夏蓉突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这个注定被安排的男人。
“薛老先生让我们请您过去帮忙。”
樊穆仍旧是那种礼貌性的语言说着,现在的他无暇欣赏女孩的美貌,他更担心的是音,那个冷艳非常的妻子。
“那你们先进去坐坐吧,这里没什么客房,现在我房间将就一下吧。”
夏蓉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路小跑的就去了薛门风所在的房间,留下樊穆和汐夏面面相觑。
这可是女孩子的闺房,就这么贸然进去真的好吗?
樊穆正站在门口发呆,汐夏却已经走了进去。
偶然之间遇到的小家伙,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么?
汐夏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看着夏蓉的闺房,慢慢都是熟悉的气息。
“汐夏……”
樊穆叫住汐夏,这个之前还叫嚣着和自己公平竞争的小家伙,转眼就对一个初次相识的妹子犯起了花痴,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移情别恋了。
樊穆正在纳闷,却发现汐夏正在对着一面墙发呆,或者说是面对挂在墙上的东西发呆。
那是一件华丽的戏服,不知在这里挂了多久,但竟然没有落上一丝灰尘,颜色依旧艳丽。
汐夏知道,这不是属于小丫头的东西,而是属于薛门风的,或者说是薛门风心里的那个人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段情,或干柴烈火,或撕心裂肺,都会变成他一生的回忆,无法磨灭。
薛门风的内心,常人无法理解,他所做的所有几乎变态的事,全是为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直住在他的心里。
她曾经穿着这身华美的戏服,在这间房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腔,水袖轻舞,诉不尽的哀怨,理不清的愁绪。
樊穆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看不到薛门风的内心,那佝偻的身体,变态的行为,让樊穆胆颤心惊,生怕音出什么事。
夏蓉的闺房很是整洁,确切的说是简洁,简洁到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
一张木床,一把藤椅,一方书桌,一个衣柜。
窗边则吊着不少的干花和干草。
很简单的摆设,很简单的感觉,枯萎的花草并没有让人感觉到颓然,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美。
枯了的东西,是有一种灵魂的,它们无声的诉说着这世间的美好。
汐夏名没有坐下,他的头脑中一片混乱,虽然时隔很久,那个不知姓名的小丫头也长大了,从本来懵懂的儿时,变成花季少女,汐夏感叹时光飞逝,同时也感谢命运的安排。
“汐夏,你从进门就不对劲了,怎么了吗?”
樊穆看着汐夏的反应有些担心,从进这个屋门开始,汐夏就一直像魔障了一样,感觉上有些痴痴傻傻,樊穆真担心他出什么事情。
这一路上太多的意外了,樊穆不希望再出现一次。
汐夏只是看了樊穆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
“遇到了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