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穆此刻的内心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女人的爆发力、反应力、体力即使在男人中都算是上乘,看女人若无其事的拼杀,樊穆甚至觉得,再打下去,自己在这女人手下走不出三个回合。
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女人?
就在樊穆胡思乱想的时候,女人已经跳起,用双腿缠上了樊穆的腰,双匕一翻,打开剑锋,同时侧旋身子,向樊穆刺来。
“噗!”
樊穆的肩膀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若不是樊穆反应不慢,这一刃早已割开他的颈动脉了。
女人吐出粉嫩的小舌,****匕首上的血渍,看樊穆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猎物一般。
女人像一条蛇一样缠在樊穆身上,若不是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任谁看去都像是小情侣追求刺激的新式姿势。
然而,就是这样暧昧的姿势,女人却丝毫不给樊穆享受一下的机会,双手一挥,又向樊穆刺了过去。
这女人真难缠!
樊穆弃剑,双手抓住女人的手。
弃剑,是一个武者的大忌,而这,也是樊穆此时唯一的选择。
面对女人的缠斗,樊穆此时没有任何的距离优势,还会拖慢樊穆的速度。
樊穆的这一防御是有效的。
当然,如果他的对手,不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话。
女人的双腿放开了樊穆的腰,接着樊穆双手抓住自己的力道,竟然用倒立的方式,将自己的双腿缠上了樊穆的脖子!
樊穆只觉得心头一凉,一种对死亡的原始恐惧从樊穆心中涌出,樊穆双手一甩,狠狠的将女人丢了出去。
就地一滚,樊穆已然摸到了剑柄。
女人被甩出去,像猫儿一样的落地,悄无声息,双匕已经摆开,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那种志在必得的坚定目光,让樊穆有一种错觉。
自己的脑袋,是这个女人的囊中之物。
樊穆笑了,仰天大笑。
他笑的是他自己,他居然也知道怕,当他的父母说再也不见的时候,当朋友们离他远去的时候,当他孑然一身的时候,他一直觉得他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
他一直以为他什么都不怕了,孑然一身,空有一条命而已,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然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居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这种恐惧,来源于内心的深处,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死亡。
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种气息,一种危险的气息。
在她面前,樊穆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猎物,任她宰割。
而她,是一个绝对的猎手。
一个女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必定是有一个信念作为支撑,而这个信念是什么,樊穆不得而知。
他突然开始心疼起这个女人,也突然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能突然闯进自己的内心。
就在那一晚,他拥着婉娜拉入怀,婉娜拉拿着她的照片给樊穆,樊穆的内心也泛起过这样一丝的心疼。
也许,就是这一丝心疼,让这个女人永远住在了樊穆的内心。
这并不公平,至少对于温柔体贴的婉娜拉来说,并不公平。
可这是事实,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