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现代人的欲望都在无限制地膨胀,大家都在追求幸福,才会有不幸。”谢鹏笑看着我道。
我怒视着他:“那按你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应该无欲无求才对了?”
谢鹏嬉笑道:“那也不是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说,人要学会知足常乐!”
我道:“废话!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一个人真的无欲无求了,那直接出家为僧算了!”
谢鹏拍我的肩膀,嬉笑道:“我说笑的!顾哥!世人都知道无欲则刚,可是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做到的!你说一个人,如果对爱情对金钱对物质对一切都没了兴趣,那会是什么样呢?”
我不耐烦道:“鬼知道是什么样!说白了,人活着就是要折腾,不折腾还叫什么活着么?”
“顾哥果然睿智!”谢鹏看着嬉笑道,“大家都说如果俩人是朋友,那么必定这俩人之间有互相吸引的地方!小弟最喜欢的就是顾哥这种一张嘴就是学问的个性与风范!”
“谢谢啊!”我冷声道,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那你喜欢我吗?”谢鹏继续在我面前聒噪道!
我皱眉瞪视着他:“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谢鹏故作伤感状,看着我嬉笑道:“那我走了!真伤心!我若离去,后会无期!不要挽留我!不要!”
“滚!”我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晚上我电话约了郝建一起喝酒,也约了谢鹏,邢敏因为去思美做业务,知道她最近很忙,我没约她!
我们依然在那家叫做“吉祥如意”的酒楼喝酒,从普罗旺斯带回来的几瓶洋酒一直搁在家里,今天终于可以拿出来一醉方休了!
开喝之前,我坦白了这两瓶洋酒的真实来历!
郝建已经知道我和曦儿的关系,谢鹏虽然在我脑袋受伤住院那次,已经有所察觉,但他还不甚清楚。我在想既然已经把他们当做兄弟看了,我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我把我和曦儿的爱情故事如实向郝建、谢鹏讲了!我还讲了近两日肖德龙利用公司那批过期服饰要挟曦儿的事!还讲了今天下午曦儿在办公室对我说的那番令我心灰意冷的话!
既然要挑明,那就把我和曦儿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兄弟们吧!
而且,此刻,我也想得到兄弟们在精神上的安慰与力挺!
鉴于谢鹏嘴上不牢,讲完整个爱情故事之后,我再三叮嘱谢鹏不要跟第四个人说!尤其是在是是非非的公司里,更不能乱讲!
谢鹏也再三保证这次他一定会像革命烈士一样,就算把牢底坐穿,也要严守组织的机密!
除了我带来的两瓶洋酒,我还叫了两箱青岛纯生,我们仨掳起袖子,准备开喝,往死里喝!
我端起酒杯时,郝建伸手示意我稍等,笑看着我道:“顾阳!我们再等几分钟吧?今天我要向你隆重介绍一哥们!”
“谁?”我看着郝建道。
郝建抽出一支“玉溪”点上,把烟盒丢给我,他吸了一口烟,喷出一团烟雾,笑看着我道:“顾阳!你别生气哈!其实这个人,你和谢鹏都认识!恰好今晚他也要来找我喝酒,所以我就直接让他来这里了!希望你们俩不要介意!”
我点上烟,把烟盒丢给谢鹏。
我吸了一口,冲郝建笑笑道:“我和谢鹏都认识?谁?”
郝建看着我讪讪一笑道:“咱可说好了!待会见了他!你不能生气的啊!”
“靠!怎么婆婆妈妈的!到底是谁啊?”我抓起烟盒向郝建砸了过去。
谢鹏叼着烟,也好奇地看着郝建道:“是呀!到底是谁?”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郝建起身,笑着朝门口招招手道:“没错!就这地儿!快进来!”
我和谢鹏同时愣住!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孙红兵!
我倏地站起身,一脚踢开椅子,皱眉盯着郝建道:“郝建!你什么意思!”
郝建赶紧向我赔笑道:“你干吗?咱可说好了!今天大家都不许生气!”
孙红兵似乎事先也不知道我和谢鹏在这里,他立在门口,瞪大眼珠看着我和谢鹏!
郝建看着大家,脸上挂着讨好我和谢鹏的笑:“你们先听我说!既然大家已经见面了,先都平心静气下来!如果你们要怪罪,就怪罪到我郝建头上来!都先坐下来好不好?”
我依然站着,撇过头去,不想看到孙红兵那张脸!谢鹏虽然坐着,但低头不说话,他显然也不想看见孙红兵出现在这里!
我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倒下去,“嘭”地一声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