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笑道:“不用了。站着舒服。”
夕儿还朝我半开了句玩笑说:“你属马的呀?”
我摸子鼻子,讪讪一笑道:“我想我是马,可我不是呢!做马多好,可以无忧无虑地在大草原上驰骋!呵呵。”
“马被人骑的呢!所谓做牛做马!”夕儿说,掩嘴看着我笑。
我低头傻笑。
夕儿看着我说:“还要上药么?”
我抬脸看她道:“必须的!”
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好吧!我这人很乖的!”
我摸鼻子道:“我基本上也持相同意见!”
夕儿走到床头桌上,拿起那瓶红花油,在床边坐下,伸手将红花油递给我。
我走过去,伸手接过红花油,拧开瓶盖。
夕儿将裙子无声地撩了起来,左侧膝盖处的皮肤微微有些红肿。
我有时候在想夕儿和曦儿的妈妈,林啸天早逝的老婆,她一定是个十分漂亮的江南女子吧?如若不然,她怎么会生下如此美丽动人的一对姐妹花呢?
夕儿将裙摆撩到大腿的位置,她一只手轻轻抓住那裙摆,阳光在她那双雪白的腿上,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泽,清晰得连同那细细的汗毛都可以看见,还有大腿内侧那隐约看见的蓝色血脉。
我蹲在夕儿的双膝前,心跳有些加快,我将红花油倒出来,在手掌心里互相揉搓着……
我感觉夕儿的目光正落在我脸上,她正在端详我,可我不敢抬头迎触她的目光!我故作专注地将她那只受伤的膝盖上涂抹红花油,并轻轻做了一些推拿上的手法。
不知怎么了,此刻我的手腕有些发抖,我瞟了一眼夕儿那只抓住裙摆的白皙的小手,随着我的推拿动作,那小手抓紧了,掌指关节略显苍白。
我抬头看她道:“疼么?夕儿。”
夕儿慌忙躲我的目光,俯首,摇头……
“不疼不疼。”她说,抬手掳了一下垂落到面前的秀发。
每次看到夕儿这一头长发,我脑子里只会有个成语,那就是“秀发如云”!她的长发是那种纯正的原色,跟曦儿不同,曦儿的头发以前焗了栗红色,虽然过了很长时间了,可现在依然可以辨出淡淡的栗红色。
俩姐妹的眼睛也不同,曦儿的眼睛比较狭长,看起来有些媚,眼神有些冷傲,因此曦儿的气质整体是冷艳的,尤其是在她面对我之外的其他男人时。
而夕儿的眼睛没她妹那么狭长,不过要稍微大一些,显得温婉亲和,眼神总似含着某种柔情,因此她的气质整体是恬静温柔的,而她对任何男人似乎都很有亲和力。
此刻在阳光里,她的瞳仁带一点琥珀色,有那种人工美瞳的效果,很是迷人!让人渴望一头扎进她的眼波里头去!
两姐妹周围的气息也不同,这源自于她们都用不同的香水,曦儿喜欢用味道比较浓厚张扬的chanel香水。夕儿喜欢用Dior香水,这种香水味比较淡,但比较持久。
一想起Dior香水,我就想起了女星苏菲!
“阳阳……”夕儿轻声唤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她,笑笑道:“怎么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勾下脸说:“昨天在海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愣了一下。
“都是我在胡言乱语……”她又轻声说。
我“喔”了一声,目光垂落下去,只低声说了一句道:“我知道了。”
我没再说什么,继续给她推拿膝盖……
夕儿的话明显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可我能明白她的用意,她是不想我被她昨天在海上说的那些话所困扰,不想因为她昨天那番话而影响我和曦儿之间的感情!
可夕儿明显是画蛇添足了。人在酒后吐真言,人在危机时刻同样会吐真言,人在知道即将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所说的话一定发自她内心的,发自她灵魂的,因为她知道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
给夕儿上了药,在我离开她房间时,夕儿在我背后说了一句:“国庆前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代我向你妈妈问好!”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她,笑笑道:“祝你旅行愉快!从北海道回来,记得给我带纪念品喔!”
“会的。”夕儿呡唇一笑说,抬手朝我挥了挥。
我也朝她挥挥手,转身,径直向门口走去。
尽管我知道不应该,尽管我知道不应该,可是一想起欧阳泽和夕儿的北海道浪漫之旅,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
程灵素对我们说她还要继续待在H市,她说反正后天就是十月一号国庆大假,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享受海边的悠闲生活。
我们出发时,程灵素来给我们送行。
程灵素向曦儿打招呼时,依然是碰了冷钉子,这两日的相处并未改变曦儿对美女记者的一贯成见!
面对程灵素的招呼,曦儿装作没听见,径直向那辆红色悍马车走过去。
我给曦儿打圆场,对程灵素笑笑道:“曦儿可能没听见,我会把你的话带到!呵呵。”
程灵素甩了一下头发,她的头发很浓密,像垂落下来的瀑布。
“没事。祝你们一路顺风。滨海见!”程灵素朝我笑笑说。
我笑笑道:“谢谢!祝你度假愉快!”
说着我朝她挥挥手,向那辆红色悍马奔去。
夕儿和罗杰从酒店门口走出来,程灵素转身朝他们打招呼。
曦儿将脸从红色悍马的车窗探出来,蹙眉看着我说:“动作快点好吧?我们要及早赶回去呢!”
我笑说就来,赶紧奔了过去。
当我坐到驾驶座上,曦儿抱怨了我一句说:“你和黛茜说什么了?”
我道:“什么也没说,就是挥手道别。”
曦儿看着我说:“要不你留下来陪她在海边度假吧?”
我道:“我陪她干吗?”
曦儿说:“我看你对她那么恋恋不舍的,我不忍心带你回去哈!”
“你赢了!”我瞪她一眼道。
曦儿目视前方,撅嘴说:“你是不了解她!她最擅长逢场作戏了!”
我正色道:“人前莫论是非,人后常思己过!”
曦儿转脸瞪我一眼,撤了一声说:“早晚你会知道黛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蛇蝎心肠的女人!”曦儿冷冰冰的说。
我抬手用力搔了搔前额,看着曦儿笑笑道:“你们这两个大美女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什么两个大美女?”曦儿蹙眉盯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