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对二哥忠心?别开玩笑了,权老大,你话说的真是够冠冕堂皇的。几堂虽然向来各行其事,但财权还不是在二哥手里,你权老大就不想从二哥手里得到更多的利益,更多的主动权吗?这些年你权老大自认自己本事大了,觉得自己有些斤两了,二哥其实已经够放宽了,对各堂的内事基本不管不问,可你还不满足,可你完全忘了,是谁提拔的你。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结局也是你咎由自取,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贪字而已。”
权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权谋说是救李二不假,但确实是存的这些心思,没想到竟然被烈虎全给猜中了。
烈虎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还有你对二哥提我们兄弟上位也很不满,怕我们兄弟威胁到你们的地位,所以你就编派了我们兄弟劫持二哥的事。”
权谋大怒:“你放屁。”烈虎这句话有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权谋确实是对烈家兄弟上位很不满,但他在墨鱼会那么久,威望又高,却也不担心烈家兄弟会威胁到他,只不过他刚好知道了烈家兄弟控制了李二,所以想趁机谋取更多的利益而已。只是烈虎这话假话掺真话说实在让权谋无从辩解,以至恼羞成怒。
烈虎挑了挑眉头:“我放屁?哈..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放屁的?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笑面虎真的控制了二哥?是谁告诉你的?”
权谋冷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现在他已经穷途末路了,但燕雨楼告诉他烈虎控制李二这件事他还是不能说,要不然身后的这些最忠心的兄弟该做何感想?他权谋因为听了他们对头清风堂的大哥的一面之词,就对墨鱼会鱼头李二下手,最后把这些兄弟拖累成这个样子。就是他自己,最终弄成这个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安吧?
烈虎笑了笑:“说不上来了吧?所以啊,这不过是你为自己的野心编派的谎言而已。”接着烈虎又看了看权谋身后受了惊的兄弟,接着道:“你看看你,权老大,为了你一个人的野心,竟然连累到手下的兄弟,你对的起这些忠心跟随你的兄弟吗?
权谋身后的手下听烈虎这么一说,有些将信将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烈虎接着道:“你们都听着,劫持二哥,犯上的,只是权谋一个人,跟你们无关,你们要是肯放下手里的家伙,弃暗投明,二哥是不会为难你们。”
权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自己已经穷图末路了,这些人还跟随着他,这份情谊也是够了,何况他是为一已之私才落到现在的地步,实在不该再连累弟兄们了。
权谋神情黯然地道:“今天我权谋已经死路一条了,你们谁想走的,就走吧,我权谋绝不挽留。”
权谋身后的人跟着权谋都有些年头了,权谋对他们也实在不错,这会听权谋说的伤感,反倒激起了他们的血性,错有什么关系,权谋劫持李二有什么关系,权谋总是他们大哥:“权哥,我们都跟们你,是生是死都跟着你,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烈虎听到这些人这么说,不禁大摇其头,他本来想放过他们的,想收买一下这些人的人心,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叹息道:“真讲义气,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们跟错了人。”
权谋看身后的弟兄这个时候还对自己不离不弃,铮铮男儿也不禁红了眼眶,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
烈虎看到权谋竟然也有流眼泪的时候,忍不住也有些惊讶:“啧啧啧,没想到权老大竟然也是个率性男儿,真是让我有些竟然呢,只可惜干了糊涂事。”
权谋狠狠地盯着烈虎的眼睛,恨恨地低吼:“劫持二哥的是你,不是我。”
烈虎当然清楚权谋说的是真话,不过又有什么意义呢?道上的事本就只有输赢,哪里来的真假,不禁从嘴角漏出一话颇为不屑地话:“真是的,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是不是嘴硬,你心里最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这句话来的突然,声音又空灵清幽,好像来自天边,又好像是贴在耳前,众人心里一凛,四下窥望,却突然看到燕雨楼竟正站在边上的墙头上,都着实吓了一跳。他们两方的人在这边说了这么会话,竟然没发现边边是竟然还有别人。
权谋这时已然穷图末路,甚至已抱必死之心,他刚从楼里跑出来的时候就给燕雨楼打电话了,当时其实他也没指望燕雨楼能来,只是病急乱投医,他心里清楚,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苍蝇,想飞进来也难。此时却看到了燕雨楼突然到来,激动之余心里又燃起了一线生存下去的希望。
烈虎看着楼头上的燕雨楼,心下骇然,心道,他怎么来了。燕雨楼可就是疯癫侠,这件事这世上绝对没几个人知道,但很不幸,烈虎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更不幸的是,烈虎还是他的仇敌。而更要命的事还有,就在前一天晚上,烈虎还设计对付燕雨楼,当然,他的初衷只是为了确定一下燕雨楼是不是疯癫侠,虽然最后也没试出什么结果,但这梁子可说是越结越深了。那,现在燕雨楼来这儿又会是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