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燕雨楼突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是他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的感觉,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燕雨楼抓起一块肉,大口吃着,拿起酒瓶,仰头灌了一大酒,然后把酒瓶递给净心和尚,净心和尚接过酒瓶,大口喝着酒吃着肉,也和燕雨楼一样“豪迈”。
看到净心喝着酒,吃着肉,燕雨楼笑着问起了净心:“之前你说喝血有亵渎佛祖之嫌,现在你我却在这四空堂里,佛祖像前,喝酒吃肉,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还是一个出家之人,喝酒吃肉对你来说本就是违反清规的,不知这是否对佛祖有不敬之意。”
净心和尚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看也不看燕雨楼,振振有词地说道:“当然没有了,我是出家人,谁会比我们出家人更懂佛?又有谁会比我们出家人更敬佛?佛是什么?佛即是觉。这个地方叫四空堂,取佛家四大皆空之意。四大分为风火水地,也可解释为宇宙万物,也就是说,对佛来说,四大皆空,就是宇宙万物,皆为虚幻。那么宇宙都是虚幻了,吃喝嫖赌又算的了什么?清规戒律的存在,本是用来约束僧人的行为,达到修心的目的。然修行者的自我约束只是小境界,因为他们对宇宙万物,也就是虚幻,仍然执着,他们放不下,他们的自我约束也就成了一种违心的忍受,而且忍不住的时候还很可能会偷偷的干,这,就有违清规戒律了。而真正的高层次,大境界,应该是像我一样,酒是空,肉是空,赌是空,色亦是空,吃喝嫖赌,心无挂碍,随心所欲,四大皆空。”
“哈哈哈哈……”燕雨楼大笑,虽然净心说的不见得对,但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歪理。
“说的好。”燕雨楼说着从净心手里接过酒瓶,仰着脖子猛灌下一口,然后又递还给净心。
燕雨楼在四空堂里一边和净心和尚一起喝酒吃肉,一边听净心和尚清风堂的帮规和清风堂的内部情况。
酒一入口,人的嘴巴就会变得特别大,和尚也是人,一样不得例外。
燕雨楼和净心和尚一喝就是一两个钟头,中间又去拿了一次酒肉。燕雨楼是逢疑便问,净心和尚则是有问必答,而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时间,该说的,不该说的,静心和尚都一鼓脑全说了出去。
从净心的口中探知,原名叫陈六的净心和尚,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也因好吃懒做,所以才出家当了和尚,只因听说当和尚不用干活,只念念经,敲敲木鱼便可以赚到钱。
在多年之前,这座寺庙还只是一个残败,破落的寺庙,就是那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了一名普通僧人。因为这座寺庙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寺庙,寺庙里的僧人们也都“修为平平”。
寺庙不出名,和尚不出名,来这里拜佛的人也就不多,没有信徒,就没有生活来源,偌大的寺庙变得入不敷出。
寺庙没有未来,很多僧人都选择了离开,陈六也犹豫了,可他既没本钱,又没本事,出去了还是什么也干不了。就在他正犹豫的时候,刘铭出现了。
刘铭先是出钱把寺庙重新修了一遍,又请了些“高僧”,还帮寺高做了些宣传,然后这个不学无术的陈六便被刘铭推上了方丈、主持的高位。
当然,刘铭之所以会选择陈六,原因是容易控制,而且陈六在寺庙多年,虽然依然不学无术,但也多多少少受了些佛门的熏陶,讲起佛法来也很有一套。
这个寺庙的香火旺了,清风堂是幕后推手,当然陈六也理所当然的加入了清风堂,清风堂也理所当然的在暗中接管了这座寺庙,而这座寺庙的四空堂也变成了清风堂的总堂。
清风堂的总堂设在佛寺里,佛寺的主持也因此变成了清风堂总堂的看门狗,替刘铭看家护院。
因佛寺四空堂是清风堂总堂,所以清风堂经常在这里举行重要的仪式,商量重要的事情,陈六也因而得知了清风堂的大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陈六又借着酒劲转述给清风堂的二当家燕雨楼。
从净心和尚口中,燕雨楼了解到,清风堂地位最高的是清风堂八大哥,这八位大哥,刘铭是老大,老二是刘铭的族弟刘通,老三即是已经被杀的屠雄刚。其他几位大哥分别是老四高杰,老五乐良材,老六张家胜,老七洪飞,老八则是寺庙主持方丈,俗名陈六,法名净心方丈大师。
不过,因陈六久居寺庙,不涉外务,所以在帮中的地位比其他七名大哥要低的多,别人也很少把他当作大哥对待,所以真正管事的老大,就只有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