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的时候,高德喜已经来到了省委,时任副省长秘书,仕途一开始顺水顺风,但有一次他插手了一件份外之事,被副省长发现后,呵斥了他一顿,并且勒令他以后不许再犯同样的错误,副省长的语气很严肃,言外之意也很明显,如果高德喜再犯,将会终结他的政治生涯。..
高德喜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下班回家的路上,心神恍惚,路过路口的时候,闯了红灯,差点被一辆奥迪撞死,结果奥迪是某位领导的座驾,交警还偏袒奥迪,此事导致高德喜从此痛恨交警和奥迪,在他担任国税局长时,局里原配的专车就是奥迪,他直接就扔掉到了一边,换了一辆皇冠。后来皇冠出了一次车祸后,他才又换回了奥迪。
张大师一语中的,高德喜对张大师心悦诚服,28岁的大难,省委不少人知道,张大师人脉广,或许可以打听出来,但他8岁时的大难,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张大师如果不是得窥天机,怎么可能一眼看穿?
后来,又经过几次接触之后,张大师的指点,次次让高德喜称心如意,从此,高德喜对张大师奉若神明。
张大师的家是一处隐藏在一个偏僻角落的小院,一般人不仔细找。都不会找到。家推门进去,见灯光昏暗,张大师的脸隐藏在半明半暗之中,看不分明,不由他不心头一紧,忙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师,我又来求你帮忙了。”
“高德喜呀,你的气色不太好,运气指数下降得厉害,最近诸事不顺。你要小心了。”张大师的嗓音有几分沙哑。配合半明半暗的环境,还真有鬼神莫测的效果,“不过,你时辰未到。还有逢凶化吉的可能。”
时辰未到。听上去让人浑身发冷。高德喜颤抖地说道:“大师,高远被双规了,他和我同姓。都说同姓同气运,而且他和我又有许多关联的地方,你说,他会不会最终影响到我?”
张大师很瘦就对了,胖子从来不会道风仙骨,而且一身肥肉,也不可能飘飘欲仙眼窝深陷,就如睁不开眼睛一般,高德喜进来时,他就微眯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是什么的眼神,忽然,他陡然睁开了双眼,双眼一开,眼中就如一道寒光闪过,整个人似乎瞬间气势大涨。
高德喜习惯了张大师犀利的眼神,当然,第一次的时候他也被吓得差点夺路而逃,当时他还郁闷,堂堂的副厅级干部,被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吓倒,传了出去得多丢人?不过后来被张大师点醒之后,才知道张大师并非常人,也就接受了现实。
还好,蒋省长并不相信张大师,否则万一蒋省长也对张大师奉若神明,就成了官场上最大的笑话了。
高德喜胡思乱想了一番,又被张大师的话惊醒了。
“高远是水命,你是木命,水生木,他一倒,你就成了无源之木。无源之木还可以到别处借水,而且你根深,也不缺高远这一汪浅水。”张大师的眼睛又闭了起来,“不用担心,你可以安然过关。”
高德喜大喜:“谢谢张大师。”说话间,悄然放了一叠厚厚的人民币在张大师的脚下。
高德喜告别张大师,心中无比舒坦,高远影响不了他的前程,他距离副省的门槛就越来越近了,正想得高兴时,电话响了。
是蒋学忠来电。
“德喜,我在京城,暂时回不去了,高远的事情,有点棘手,我得处理一下。”
高德喜想了想,“是不是王国良在背后推动了这件事情?”
“他肯定摆脱不了的干系。”蒋学忠恶狠狠地说道,“还有,高远被中央纪委直接双规,他没能扛住,全交待了,接下来他会被转交到省纪委,我先和黄鹏飞打个招呼,你现在就去找黄鹏飞,让他兜住,别把事情闹大了。事情一闹大,你也会被拖下水,到时就麻烦了。”
“领导,您尽管放心,就算我进去了,我也会一个人扛下来,不会向您身上泼一点儿脏水。”高德喜太了解蒋学忠了,忙不迭表了忠心。
“说什么屁话,我是担心你,不是怕你拖累你。”蒋学忠心里舒坦了几分,还是高德喜了解他,他叹息一声,“别说你不会有事,就算会有事,有我在,你也进不去,大不了及时离开不就行了,你不是早就办好了护照?”
“我明白了,请领导放心。”高德喜咬了咬牙,放下电话,没有片刻犹豫,转身离去,他要找黄鹏飞说个清楚,一定要在省纪委内部,把高远的事情完全压下,不能让高远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不过高德喜并不知道的是,他还在半路上的时候,黄鹏飞已经拿到了高远招供的一手资料,并且做出了重要批示不管涉及到谁,一查到底,案件随时保持和中央纪委的沟通渠道,并及时向中央纪委汇报。
高远的案件,在黄鹏飞批示的一刻,性质就已经变了,高德喜想要将案件压制在山鲁省以内的美好想法,只能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了。
而与此同时,庞志伟在京城和刘文超也在密切接触中,齐南市的局势,掩盖在文远和到访的背后,各方势力正在加紧布局,加速重新洗牌的过程。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洗牌,洗的时间之长并且打出的底牌之多,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齐南市的交锋就写到这里,再往上写就触雷了,下面的章节将带各位回到我们熟悉的安泰,熟悉的北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