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仁义不但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反而是拉下脸来。
“你们的意思是赚不到钱来怪我咯?”
“沈老板,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跟那些乡下的村民较劲没什么必要,反正大家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如果那些村民不送药材了,我们赚谁的钱去?”一个药店老板一脸讨好的说道。
“有没有必要我说的算。如果你们觉得没必要,可以随时收购他们的药材,我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们一定要这么做。”沈仁义说道。
听到他的话,一众老板都互相看了看。他们素知沈仁义的为人,现在说的都是反话。如果谁真的敢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收江户村村民的药材,绝对会想方设法暗中给对方穿小鞋。
现在是沈仁义是本地最大的药材中转商,基本上所有的渠道资源都掌控在他的手上。
如果他想弄谁,只要他跟那些老板说一声,那些老板肯定会尊重他的意思。
在那些大老板的眼中,如果他们的价值是一块钱的话,沈仁义的价值就是一百,当一块钱跟一百块钱发生矛盾,可想而知,那些老板好毫不犹豫的站在沈仁义这边,将他们一脚踢开,这就是他们这么忌惮他的原因。
很多老板今天来就是抱着试探一下的意思,结果看到沈仁义这个态度,不由得心中绝望,看来沈仁义还在气头上,想让他放弃看来是没戏了。
此时另外一位药材店老板说道:“沈老板,对于这件事我是没意见的,完全支持你的决定。但是现在我们的生意的确受到了影响,据我所知,你的店里也同样受到了影响。我听说那些村民之所以不向县里送药材了,是因为他们那里有人在收购,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要是让他成气候了,一定会影响我们的生意的。”
听到这位老板的话,沈仁义脸色这才微微的好转了一些。
对于叶铭在收药材的事情,他自然也听说了。但是当时也没太重视,觉得那是叶铭没办法的举动,用不了多久就会垮掉。
但是没想到,还真让叶铭给混起来了,不但没有垮掉,而且还弄得有生有色。甚至将周围几个村子的药材资源全部拉了过去。看到这种情况,他心里也开始有了警觉。
他祖祖辈辈三代人经营药材生意,已经成了这里药材行业名副其实的地头蛇。
现在方圆几百里的大药材商和大药厂的资源全在他的手中,其他老板的药材想要出手,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否则那些大型收购商或者药厂就不会敢来收购他们的药材。
所以这里所有的药材店老板,都必须向他马首是瞻,要不然生意就没的做。
即使是那些药材商或者大药厂的老板自身,对于沈仁义同样带着几分忌惮,毕竟他在这里根深蒂固,掌握了大部分的药材资源,如果失去他的药材提供,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这两中情况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循环,大药材商都跟沈仁义做生意,药店的老板们就不敢得罪他,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这些药店老板都被沈仁义掌控住,那些大药材商就更加要忌惮他。
而那些送药材的药农,是其中最弱势的群体,除了将这些药材以低廉的价格送到药店中出售之外,凭着他们的见识与能力,也不可能想到其他的办法。
所以沈仁义在这里的位置可以说无人可以撼动,形成了一种垄断。
对于任何一个行业来说,只要形成垄断,就能掌控定价权,不论是收购价还是出售价。这样一来,想要赚取多少的利润,真的就看垄断者的心情了。所以可以说,只要垄断,就能达到暴利。
沈仁义能如此强硬,就是因为他成为了当地药材的垄断者。现在看到叶铭竟然敢跟他作对,感觉到又意外又可笑。
这么多老板、大药材商都要看他的脸色,叶铭这种行为简直是蚂蚁跟大象搏斗,纯属不自量力。
此时沈仁义看了一眼面前的老板们,冷笑着说道:“有人在收购药材的事情,我早已经听说了,既然他不知深浅,跟我们作对。那就想点办法搞一搞他吧。”
“沈老板,你打算怎么做?”一个药店老板好奇的问道。
沈仁义想了想,露出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
虽然这里的老板们表面上都依附于他,但是肯定有很多貌合心离的。即使他心中有想法,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所以他笑了笑说道:“大家放心,这种毛头小子想跟我斗还嫩点,他的生意做不长的。大家都先回去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