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胖子还没下班,这货昨天提前回来了,今天肯定得晚下班,就他们那房地产公司的刁钻老板,恨不得天天让胖子去马路上出租房子。
就在刁保乐准备烧水冲个澡的时候,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刁保乐提着裤子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号码让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那是他另外一个室友,张奢帅。
刁保乐大学时候的寝室是标准四人寝,加上胖子,其余两个室友都很不错,大家相处的也非常来。
唯独这个张奢帅,他是刁保乐他们整个寝室当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张奢帅这个人的家里是捣腾翡翠玉石的,家庭条件非常好,他来这个学校完全是体验生活来了,家里也不指望他能毕业之后怎么样,完全是那种少爷脾气。
最重要的是这张奢帅平时在学校飞扬跋扈,从不吃食堂的饭菜,天天订餐或者出去下饭店,抽的烟就没下过一百一包,而且生活作风非常让刁保乐他们寝室几个兄弟受不了。
当时念书,刁保乐和胖子他们都一致排挤张奢帅,除了这人好装比以外,还总是冷嘲热讽刁保乐他们几个家庭条件。
后来胖子和他大干了一架之后,张奢帅还能收敛点儿,不过一直到毕业大家谁都没再说过话。
后来毕业的散伙饭上,碍于面子,大家也不想把关系弄得那么僵,于是表面上过得去就又和好了,但毕业这么长时间,张奢帅从来没跟寝室哥们几个联系过,今天是头一次。
“这个装比犯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这是。”刁保乐心里一阵嘀咕着,但还是接起了张奢帅的电话。
“乐哥,干嘛呢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张奢帅的声音。
“刚准备洗澡,怎么了?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刁保乐带着笑意调侃道。
张奢帅叹气道:“瞧乐哥你说的,这话说的可太远了啊,咱们兄弟之间没事儿还不能打电话了?真是的。”
刁保乐在电话这头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嗯也是,咱们关系这么铁,确实没毛病。”
张奢帅听出来刁保乐话里话外带着的酸味儿,不过他倒是毫不在意,破天荒的继续嬉皮笑脸说起来。
“乐哥,不跟你开玩笑了哈,兄弟我今天打电话是这么个事儿,你看咱们都毕业了两个多月了,还没人组织聚一聚,别的班可都是一周一小聚,一个月一大聚,就咱班没动静了,你说这说出去显得咱们班跟没人了似的。”
刁保乐眯起眼睛笑道:“你是想组织咱们班聚聚呗?行,回头我把我和胖子的这份儿钱给你打过去。”
“打毛线的钱!兄弟我组织的,吃喝玩乐全我请客,不用大家拿一分钱!”
刁保乐听着张奢帅在电话那头豪爽的语气,真是令他大跌眼镜,因为张奢帅虽然有钱,可从来没这么大方过。
“呦呵?我没听错吧,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奢帅一点儿也不生气道:“乐哥,咱们别酸了,我这次组织大家出来,是真想你们了,唉,踏入社会我才知道大学的感情有多珍贵,单纯的想你们,单纯的出来聚聚,真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