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爷爷,我是阿天,我回来了!”杨天走到这个老人的身边,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嘴唇一颤一颤地说着。
“好好好……回来就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没有让我失望……”白爷爷抬起头,虽然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泪水,但是老人的脸上依然布满笑容,他看着杨天,说道:“阿天,四年了,你该毕业了吧,好好工作,像你这样的好孩子,一定会闯出一番大事业的,我相信你……”
杨天有些惊讶的看着白爷爷,他是孤儿,在他的记忆里,如果没有这个老人,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所以在他的心里,这个老人就是他的亲人,之所以没有马上来找他,那是因为杨天感觉自己还没有找到工作,没脸来见他。
杨天在白爷爷的店里做了也有六年了,六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了,此刻,杨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阿天,快坐……”白爷爷拉着杨天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年轻人,激动地说道:“你应该高兴,你没有让白爷爷失望,白爷爷为你高兴……”
“白爷爷……”
“这些年来,我知道你为了生活,没睡过一个好觉吧?”白爷爷慈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地拍着杨天的手,说道:“白爷爷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只要我能看到你,白爷爷就高兴……”
“白爷爷,别这样说,你会长命百岁的……我不管走到那,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嗯,不管你以后走到哪,都要记住你今天所受的苦难……等到你疲倦的时候,要是还记得白爷爷,就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就心满意足了……”
杨天听到白爷爷龙天简直无法用自己的言语来形容内心的激动,重重地对着白爷爷点点头,泪水哗啦一下流了下来,这五年里,白爷爷一直都很照顾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想到这里,龙天似乎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但他却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或许是感激,或许是这么多年的生活,让他的心中把这个老人当成了父亲的影子。
“你来我这里的时候才十五岁吧?你刚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的,用古人的话说,就是贵不可言。这样的你要是因为流落市井而误入歧途,实在是太可惜了。现在,五年过去了,你的个性基本成型,我相信你已经可以抵抗任何堕落的诱惑。所以现在,我可以放心地看着你去展翅高飞了,阿天,好好工作……你一定会有出息的,不要让我这老头子失望……”
说着,白爷爷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一滴滴泪珠晶莹剔透地闪亮着,白爷爷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眼中放着柔和的光芒,然后站起身,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阿天,你先坐,今天白爷爷为你接风,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不……白爷爷……今天我来……你坐在这里就行,今天我们不做生意了!”说着,杨天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硬是把白爷爷按倒在椅子上。
“阿天,这位是?”当白爷爷坐在椅子上后,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流泪的女孩,用手指了指这个流泪的女孩问道。
“哦,瞧我这记性,刚才太激动了,都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朋友,她叫唐菲菲……”杨天快步走到门口,拉着唐菲菲来到白爷爷面前,笑着介绍道:“菲菲,这位是白爷爷,我以前多亏他照顾,不然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白爷爷好!”唐菲菲微微一鞠躬,用她那甜美的声音叫了一声。
“好好好!真是好姑娘!”此刻的白爷爷,没有比见到唐菲菲更高兴的了,他一个老人,身边并没有子女,从遇到杨天后,他一直把杨天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着,而此刻,他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孙媳妇一样,眼里闪烁着高兴的泪花。
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唐菲菲就成了杨天厨房里的帮手,一边站在杨天身边打下手,一边问道:“阿天,白爷爷人真好,你是怎么和白爷爷认识的?”
“嗯,十年前,我饿的晕倒在这家店门口,是白爷爷救了我,后来我就在这里替白爷爷干活……一直到我考上炎黄大学……”杨天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那个时候的生活,真的很苦,只为一顿饱饭而辛苦地努力着,每天加班熬夜做好几份工作,想及此处,杨天的眼角已是有些发红,不过好在杨天很快的便控制了自已的情绪,然后指了指厨房的一个角落,轻声说道:“那个时候,我的工作岗位就在那……呵呵。”
虽然杨天刻意压下了自已的情绪,但是唐菲菲却还是发现了杨天眼神之中一些伤怀,唐菲菲看了一眼杨天所指的位置,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堆碗筷堆积如山,顿时让唐菲菲心中一颤,六年,这六年来,杨天就在这样的工作之中度过,唐菲菲很难想象,那段日子,杨天是怎么走过来的,心中充满了悲伤之意,看着杨天说道:“对不起,阿天,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反正都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呵呵……”杨天微微一笑,散去了心中的伤怀,然后推着唐菲菲走出厨房,笑道:“你陪白爷爷聊聊,我很快就做好饭菜……”